第15章 嶽船長是有錢人(2 / 2)

詭霧海[無限] 一渡清河 9173 字 10個月前

嶽陽舉著卷軸對著身下的床板一頓炫耀,“我還沒來得及看內容呢,不知道咱們的幽靈船是什麼等級的。”

虛無的空間裡,尤無淵睜開了眼睛,他的左眼仍是赤紅的,似乎先天就是這樣,右眼是正常的深棕色。

他所在的空間裡,原本濃密的霧氣已經漸漸散去,修長的手指慢慢劃過左眼,一隻深茶色的單片眼鏡出現在了左眼上,泛光的銀鏈垂落在耳邊。

他幻化出了一把高背椅,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虛空中出現了一個皮膚白皙、兩頰微鼓、一頭卷毛的少年,他正趴在床上,搗鼓著一隻黑色的卷軸,卷軸上雕刻著一株有著金色葉脈的銀杏樹。

亡靈卷軸上的第一個按鈕,記載的就是幽靈船信息。

【船名:未知】

【船長:嶽陽】

【船靈狀態:??】

【技能:??】

【等級:門徒級一星(未點亮)】

【點亮星級條件:你需要一艘完整的船】

“大佬,為什麼技能和船靈狀態都是問號啊?船靈狀態又是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管那麼多……”大佬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先為你的幽靈船升級吧。”

“哦,那船名怎麼辦?”

“隨便起一個,”尤大佬似乎對這個並不太感興趣。

“嗯……”嶽陽蒙著頭想了一會兒,認真道:“你覺得超級霸王龍號怎麼樣?”

虛無的空間裡有小幅度的震蕩,雖然尤大佬仍然安靜地坐著,但嶽陽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

“你不喜歡啊?那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嶽陽想了半晚上的名字,最後實在支撐不住了,睡了過去。

尤無淵仍然坐在那虛無的空間中,左眼的赤紅時不時地跳動著,浮在空中的畫麵,漸漸移向了窗外,天空上有一輪明亮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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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圓月高掛在海浪之上,純黑的船體,高聳的船身,一朵滴血的黑色玫瑰畫在純白的船帆上。

船帆揚開,一個冷峻的人影出現在船頭,他披著黑色的大衣,手裡握著藍寶石的手杖,左眼的茶色單片眼鏡被摘下,一隻血紅的眼瞬間洞穿人心!

“顏紅笙——”

裝飾豪華的歐式古典大床上,顏紅笙從噩夢中驚醒,一頭純黑的長發鋪滿了白玉似的脊背。

絲綢製的錦緞從他光滑的肌膚上落下,他劇烈地喘息著,夢中的人好像剛剛就在他的身前,仍然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那麼的不可直視。

“尤無淵……”

巨大的舷窗外,海水慢慢流過,吞噬者號正在前往亞特蘭蒂斯的路上。

這幾天,顏紅笙每每噩夢醒來都無法入睡,他揉了揉眉心,赤著腳下了床,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

舷窗邊掛著一幅油畫,顏紅笙舉著酒杯站在那副油畫前,猶豫了一段時間,慢慢移開了畫框。

油畫下,是吞噬者號朱紅色的船板。但此時此刻,那朱紅色的船板裡卻像被浸了墨一樣,穿插著黑色的木紋。

其實,這樣的變化不隻在顏紅笙的房間裡,整艘吞噬者號,隻要細心去找,幾乎四處都有!

“阿特萊特號……”顏紅笙摸了摸那熟悉的木紋,強製性地壓下心頭的不安。

吞噬者號吃掉了阿特萊特號的碎片,獲得了巨大的能量,沃德這次去往亞特蘭蒂斯就是要為吞噬號點亮聖者級二星做準備。

可是,顏紅笙也知道,吞噬者號一直沒能徹底消化阿特萊特號,甚至到現在都沒能找到船靈的所在。

“大副,”門外有人敲了敲門,“黑牢來人報告,那兩個人還是一句話都不肯透露,船長給的期限馬上要到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顏紅笙隨手挽起了長發,披了件紅色的絲綢長袍,“我去看看吧。”

艙門被打開,門外的船員看了他一眼,又慌忙低下了頭,低下頭時他的臉連帶著耳後都已經紅成了一片。

“唷,紅笙,你的追隨者又多了一個……”

裝飾精致的走廊上,一個哢哢作響的木偶,四肢著地地趴在天花板上,毛糙的黑發垂落下來,露出木製的下巴和白森森的牙齒。

“阿潔,你不要亂跑,回房間去,當心嚇到彆人。”顏紅笙的聲音溫柔似水,配上他絕美的臉,任誰見了都不忍苛責他一句,除了曾經的那個人。

“你要去黑牢嗎?你確定不用我陪你一起去?”木偶爬到顏紅笙的肩膀上,離得近了,你會發現,它的那雙眼睛極似真人。

“不用了,到底都是朋友……”

“朋友?”木偶桀桀地笑了起來,“他們現在恨不得扒你的皮,拆你的骨,你還把他們當朋友?”

顏紅笙沒有回答,徑直走下了舷梯。

吞噬者號的船身尤其的巨大,簡直像一座行駛在海上的小山。

沃德在吞噬者號內建了一座裝修豪華的銷金窩,甲板上三層都是打通的,夜夜笙歌起舞,各種賭博表演,隻要你有星幣,在這裡沒什麼是享受不到的。

但甲板以下就不一樣了,沃德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的船裝備精良,甲板以下更是守衛森嚴。

顏紅笙沿著舷梯一路向下,凡是涉及機密的船艙都有人層層把守。

黑牢在吞噬者號的最深層,由沃德最信任的船員尤金親自看守著。

“大副!”

“我進去看看,聽說他們還是不肯招?”

尤金臉色一黑,吐了一口唾沫,“我看那兩個人就是找死!等哪天船長膩了,我一定讓他們死在我手裡!”

“找到船長需要的東西才是要緊,”顏紅笙走進了黑牢。

特殊的石料打造的牢房,堅固無比,牢房中間點著昏黃的蠟燭,那一點點的光源也就聊勝於無。

顏紅笙一步一步走到最深處的兩間牢房,其中一間牆上掛著手臂粗的鐵鏈,鐵鏈另一頭牢牢地拴在一個壯碩身影的脖子上。

“喲,看看這是誰啊?”

粗啞渾厚的嗓音從牢房裡傳出,帶著濃濃的嘲諷,“尊貴的大副閣下,現在難道不該睡在船長的床上嗎?怎麼,沃德硬不起來了?伺候不了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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