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白雪兒與病床上詭異的物體對峙時,阮欣桐突然醒了過來!
“拿出來!把它拿出來!”
像是被夢魘住了,阮欣桐開始瘋狂掙紮,被子裡的東西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欣桐!”
白雪兒跑到病床邊,企圖喚醒阮欣桐。阮欣桐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被子也被扭到一邊,淺藍色格子的病號服下,露出小腹上的猙獰疤痕。
白雪兒瞄到了那道疤,咬了下嘴唇,狠下心給了阮欣桐一巴掌!
阮欣桐猛地睜開眼,不停扭動的身體也隨之停了下來。
“欣桐,你怎麼樣?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不,”阮欣桐一隻手拉住了白雪兒的袖子,隻是她的手上沒什麼力氣,又很快滑了下去。
“沒人能救我,醫生也不能……”
“欣桐,你到底怎麼了?你是,遇到什麼怪事了嗎?”
阮欣桐搖了搖頭,透明的淚無聲地從眼角滑下,好半天她才咳嗽著側過身,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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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陽被林倩君逼迫呆在民宿房間裡研究劇本和鐘導以前的作品風格,等天都擦黑了,才勉強放他自由。
逃離了林倩君的視線,嶽陽一溜煙地跑去了大佬的房間.
不是他愛粘人,實在是那個盧璐太煩。萬一大佬沒注意,讓人占便宜了怎麼辦?身為幽靈船長,他有責任、有義務保護自己的船靈and大副!
可惜,葉垣沒在民宿房間呆著,嶽陽又跑到一樓休息室,也沒見到人,正好碰到顧城在外麵溜達,就跑過去問他。
“葉垣?沒見到啊,估計去鎮子裡找線索了吧。”
說完,顧城突然有點兒玩味兒地道,“我說,你們一個船長,一個大副有必要整天黏在一起嗎?”
“什麼整天黏在一起?我是船長,隨時確認船員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責任。再說……”嶽陽這邊正據理力爭呢,突然覺得背後有點冷。
顧城幸災樂禍地一笑,看著嶽陽慢騰騰地轉過身,對上一朵正從頭到腳冒黑氣的霸王花。
“雪,雪兒,你回來啦?”
白雪兒:“………”
“那,那個,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回房間休息休息,我去餐廳給你要點兒吃的。”
嶽陽自覺要倒黴,轉頭就想溜,耳朵卻被人猛地一拎!
“啊!痛痛痛!”
白雪兒火力全開,壓根不理會嶽陽的呼喊,也不管什麼角色什麼身份了,反正現在一樓沒其他人在。
“你還知道痛!你還記得自己是船長?你們船上隻有葉垣一個船員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三個人一起下的!!!”
“我,我沒忘,我錯了,錯了……”嶽陽被揪的眼淚汪汪的,眼睛還在四處踅摸,指望大佬能趕緊來救他。
“你知道我這兩天都經曆了什麼嗎?你知道我要被嚇死了嗎?我一天都不在,你也不說來醫院看看,你就知道天天跟大副打情罵俏!我告訴你,等回到船上,我就在條例裡加一條,同船的船員禁止談戀愛,船長也不行!!!”
“啊?那不行,那不行,我們倡導自由戀愛的……”嶽船長呲牙咧嘴地最後堅持道。
葉垣從外麵回來時,白雪兒已經發泄完了滿腔怒火,在餐廳裡大快朵頤。所以他隻看到了耳朵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唯唯諾諾地伺候在船員身邊的可憐船長。
“這是怎麼了?出事了嗎?”
嶽陽立刻走到葉垣身邊,被白雪兒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後,愣是沒敢訴說自己的委屈,“大佬,你去哪兒了?怎麼下午都不在?”
“我在鎮子裡轉了轉,又去了那家石娃娃的店鋪。”
葉垣看著嶽陽,剛想伸手幫他揉揉發紅的耳朵,可手剛抬到半空,又猛地停了下來。
那種動作太親密了,他這是怎麼了?
白雪兒眯起了眼,把一塊兒脆骨在嘴裡嚼的“嘎吱嘎吱”響。聽得一直在旁邊吃瓜的顧城,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幾個人吃完了飯,避開了其他人的耳目,聚集到了葉垣的房間裡。
白雪兒把這兩天在阮欣桐身上發生的怪事告訴給了其他三個人,“欣桐的小腹上有很多長條的傷疤,傷疤痕跡很深,也不規則,像是被什麼東西胡亂劃開的。她白天夢魘時,一直叫嚷著把它拿出去,拿出去。”
“這是電影裡的鬼嬰跑到阮欣桐肚子裡去了嗎?”顧城猜測道,“邀請函裡提到的活性材料,就是那個啼哭的嬰兒,會不會就在阮欣桐身上?”
“不能這樣下定論吧,阮欣桐隻是個普通人,”嶽陽皺了皺眉,“不過,她肯定很重要,我們得多注意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