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能確定,那一場景是不是跟一代《鬼嬰》有關,但那些人影提到了一個名字,這裡所有人都很熟悉——何嘉莉。
曾在一代《鬼嬰》中飾演蘇沫的女演員,同樣也沒有走出那座不知名小鎮的演員。
本來就害怕的白露霜,回到民宿也驚悚異常,她拉著秦淮道,“你說,當初一代《鬼嬰》會不會就是在陵家古鎮拍的啊?咱們是不是來不該來的地方了?”
秦淮三觀也有些崩壞,但大男子主義還是讓他拒絕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怎麼可能?你彆自己嚇唬自己了,我看導演說得對,說不定就是《鬼嬰》這片邪事太多,讓咱們都有些心理暗示了,這才出現了今天的幻覺。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肯定就好了。”
“如果是幻覺,那拍攝的母帶裡應該沒有剛剛那一幕吧?”
白露霜突然想道,“我們應該去向導演求證一下,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拍到,那說不定真的就是幻覺,可如果拍到了……”
“行了,”秦淮打斷了白露霜,“你要是非往怪事上麵想,就是給你看了拍攝的帶子,上麵什麼都沒有,你也會懷疑的。還是彆費那個工夫了。”
說完,秦淮就甩開白露霜的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真tm的倒黴,早知道就不該接這部戲!”
秦淮走進衛生間裡,用冷水洗了洗臉,“反正也沒多少戲份了,明天跟劉姐說一聲,直接走人算了。違約也是對方先違約,我怕什麼啊?”
在心裡打定主意,秦淮多少好受了點兒,他拽過毛巾正打算擦擦臉,卻突然發現毛巾的一角有些暗紅的痕跡。
“這是什麼?”
秦淮皺起眉,看了看純白的毛巾,又看了看毛巾架。隻見毛巾架後的瓷磚,有一小塊兒破損了,後麵露出暗紅的牆麵。
秦淮有些厭惡地把毛巾扔進垃圾桶裡,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正要走出去時,突然停了下來。
他走到毛巾架前,摸了摸那一小塊兒暗紅的牆麵,四周的瓷磚都有了裂紋,他就一點一點地把瓷磚摳了下來。
秦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當他摳完了一整塊兒瓷磚,心臟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
他之前看到的並不是什麼暗紅的牆麵,而是有人用紅色的顏料在瓷磚後的灰牆上寫了什麼東西。
嘩啦嘩啦的聲音從衛生間裡不斷傳出,秦淮用一把瑞士軍刀,撬開了那麵牆中間的所有瓷磚。
紅色的字體終於全部露了出來:“我們做了惡魔,終將被神拋棄。它,就在外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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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陽一行人回到民宿,趙逸陪著阮欣桐去休息,白雪兒跟其他三人湊在了一起。
“欣桐肚子裡的東西,胃口越來越大,普通的供養已經完全沒用了。給阮欣桐移植那個東西的大師,肯定跟噩夢島主宰有關係。欣桐再次找到他時,他就讓欣桐接《鬼嬰》這部戲,說隻有這部戲的導演,能找到鬼嬰的老家,在鬼嬰的老家才有擺脫鬼嬰的辦法。”
“那今天這出是怎麼回事,這麼大陣仗,後麵的戲還能拍了嗎?”顧城開口道。
嶽陽從懷裡掏出了他白天找到的照片,“陵家古鎮就是一代《鬼嬰》拍攝的地方,山體滑坡應該隻是主宰掩人耳目的手段。何嘉莉恐怕和阮欣桐一樣,都是鬼嬰的受害人。我估計,主宰是想舊事重演,隻不過劇裡的蘇沫能反殺,劇外的何嘉莉和阮欣桐,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
大佬微微眯了眯眼,也沒有說其他的,“現在還是要保護好阮欣桐,不能讓她落到彆人手裡。事情還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主宰的劇本,我們還沒完全弄明白。”
開完了小會,大家各自回房間。
嶽陽是真的累壞了,他也沒想到,拍戲不隻是技術活,還是一項體力活。這一天折磨下來,他是身體、精神雙重疲憊。
迷迷糊糊地跟在大佬身後,大佬推開房門,嶽陽正要往裡進,才突然反應過來,兩人現在不能在一個屋裡住。
“我走過了……”
嶽陽抓了抓一頭卷毛,正要轉身回去,尤大佬突然道:“就在這兒睡吧。”
嶽陽:“!!!”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躺在床上的嶽船長心頭螞蟻亂爬。他也不知道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大佬突然如此主動,難不成他在做夢?
不行,他好歹也是一幽靈船長,不能這麼不淡定。他也要學著雲淡風輕點兒,一會兒也要平靜地麵對大佬,也許大佬是有話要對他說呢?
不停地在心裡坐著自我建社,可架不住臉上越來越紅,最後嶽陽放棄地用被子把自己一蒙,偷著笑了一會兒……
等尤無淵從浴室出來,把蒙著的背子一掀,裡麵的人已經睡得雲裡霧裡了。
可憐嶽船長實在沒能美多大一會兒,就被瞌睡蟲吃掉了最後一點精神,連大佬的美男出浴圖,都沒能瞄上一眼。
尤無淵在嶽陽身邊坐了一會兒,房間內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震蕩。
沒一會兒,紳士的老者形象從空氣中走出,他有些驚訝,環顧了四周後,開口道:“為什麼這樣召喚我?這座噩夢島很強,你會耗費很多能量。”
“我需要你幫忙,”尤無淵用一根手指輕觸嶽陽眉心,“五分鐘後我要醒不過來,強行把我喚醒。”
“出什麼事了?你們還在噩夢島上,”阿特萊特知道尤無淵是想進入嶽陽的意識,可這在噩夢島上執行,是有風險的。
“我等不及了,嶽陽的身體在變弱,”尤無淵說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