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心保護阮欣桐,一整晚都沒怎麼睡白雪兒,臉黑像包公。她突然不怎麼討厭盧璐了,作為下屬和夥伴,她們其實是同命相連。
助理帶著民宿老板上了樓,急慌慌地打開了門,劉萍害怕彆人看到什麼不該看,就讓助理堵了門,自己單獨走了進去,結果……
“啊——”
秦淮死了,死在洗手間裡,屍體四分五裂。
牆上被揭下瓷磚後,那一行暗紅字,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們做了惡魔,終將被神拋棄。它,就在外麵了。”
這下整個劇組都沸騰了,恐慌像無形瘟疫,讓每個人都無法再保持冷靜。從《鬼嬰》劇組到淩家古鎮第一天開始,一連串事故都被串連在一起。
“《鬼嬰》就是受詛咒了,當初就不該接這部戲!”
“當初死了那麼多人,我看就是初代劇組鬼魂找來了。”
“昨天那個何嘉莉肯定就是以前演蘇沫人,你看阮欣桐,從來劇組就生病,弄不好就是被鬼附身了……”
“走,馬上走,寧肯違約了,再呆下去命都沒了!”
劉萍是最乾脆利落,連秦淮後事都不管了,拉著白露霜,帶著其他工作人員就浩浩蕩蕩地去了鎮外停車場。
盧璐去找了鐘會光導演要說法。林倩君也猶豫了,雖然這對她們公司藝人是個難得機會,可實在太玄了。
“不行,我去跟導演知會一聲。這種情況,還是延後再拍吧。”
那邊,一堆人堵在鐘導演房門外,嶽陽在白雪兒死亡眼神沐浴下,訕訕地換了衣服,跟著大佬去吃飯。
餐廳裡,顧城是完全看熱鬨不怕事兒大,“主宰一直角色、作品強調個不停,這下戲拍不了了,我看他還想怎麼辦。”
“主宰作品可不一定指是《鬼嬰》,”嶽陽聳聳肩,“說不定,我們現在一舉一動就在主宰鏡頭裡呢。”
尤無淵是讚同嶽陽觀點,睡了一個晚上,嶽陽精神看起來很好,他也放心了些。
那邊,白雪兒陪著阮欣桐進了餐廳。
阮欣桐臉色依然蒼白,但可能因為白雪兒特殊,讓她有了點安全感,所以人反倒有了些精氣神。
嶽陽正扒著茶葉蛋,餘光往阮欣桐那邊一掃,卻突然定住了。
“你怎麼了?”坐在嶽陽對麵顧城,奇怪地咂咂嘴,“看上人家了?”
嶽陽瞪了他一眼,阮欣桐今天穿是一件挺薄淺粉色蝙蝠袖短衫,因為比較寬大,顯得人更單薄。但嶽陽卻一直奇怪地看著阮欣桐小腹,蝙蝠衫偶爾貼到她肚子上時,會有一點小小幅度。
“小肚子唄,誰還沒有點兒小肚子?”顧城說著一挺腰,差點把腰帶崩開。
“阮欣桐和你一樣嗎?她可是明星!”
嶽陽皺了皺眉,“我昨天在包子鋪看到那張照片前,看到很有可能就是何嘉莉了。”
尤無淵和顧城都看向了嶽陽,嶽陽繼續說道;“就是那張照片中間穿藍色牛仔褲女人,你們還記得那張照片上,她身材很好,小腹平坦。可我看到她時,她肚子鼓鼓,就像快要生了。她跟我說,不要讓它生出來,殺死它,殺死它。後來,她腿間流血,人也消失了。”
“昨天那些煙霧裡人影,不也念叨不能讓孩子出生嗎?”
顧城接著道,“那就像你昨天推測,主宰是想舊事重演。咱們看到那一幕,根本不是鬼嬰劇本裡,就是當初真實發生過。何嘉莉肚子快速變大,很快孩子要出生了,可所有人都知道,她生出來是鬼嬰。這就恐怖了,一群驚恐又暴怒人,會想怎麼阻止一個懷了怪物女人生產呢?”
餐廳另一邊,白雪兒正陪著阮欣桐吃飯。
阮欣桐對白雪兒陪伴和保護很感激,和她說話時總帶著一點笑。
白雪兒怕阮欣桐沒胃口,要早餐也都很清淡,阮欣桐正一口一口喝著白粥,小腹裡突然一動。
“這玉米也不錯,很甜很糯,欣桐你嘗嘗……”
白雪兒正給阮欣桐夾菜,卻突然發現她在發抖。
白雪兒連忙起身去扶她,結果正好看到,桌子下本來鬆鬆垮垮衣服,正一點點鼓起!
羅行帶著手下也正在這時走了進來,白雪兒情急之下,把外套披在了阮欣桐身上,剛想扶著她離開,結果正被羅行一名手下擋住。
“這是去哪兒啊?女主角不去跟導演商量商量,這戲還拍不拍了?”
羅行沒有阻止,權當沒看見似坐到了另一張餐桌上。
“請讓開,我們吃完了。”白雪兒繃著臉道。
“著什麼急呢?女主角天天不露麵,咱們今天好不容易碰到,給我們簽個名再走唄。”
說完,這人就伸手去拉阮欣桐裹著外套,白雪兒正要攔,那邊一個包子“啪”地拍到了男人臉上!
“哎呀!”
嶽船長在眾人目光下,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真是抱歉,蒼蠅太討厭了。我一時沒忍住,浪費糧食實在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