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楊宇超,葉龍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會所開去,那司機一聽葉龍去的那個地方,上下掃了他一眼,眼中多了幾分鄙夷。
“小夥子,這是去應聘保鏢嗎?你這體格怕是不行,那裡呆的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子弟,出去有個衝突都是動刀動槍的,我勸你啊,還是回鄉下去老老實實包塊地,安安心心種地得了!”
葉龍嘴角彎了彎,什麼話都沒說,低下頭開始玩自己的手機。
那司機還以為是說到了葉龍心坎裡,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說教,什麼年輕人不老老實實找個正經工作,出來學人當什麼保鏢,到時候小命丟在哪裡都不知道,那些富二代頂多給你賠點錢,連你的屍體都不會理會之類雲雲。
葉龍權當做了耳旁風,時不時的掏掏耳朵,屈起食指往外一彈,粗俗的模樣,看著更像是一個沒有文化跑出來混飯吃的不良少年。
車子吱呀一聲停了下來,同時戛然而止的還有那司機喋喋不休聒噪的聲音,葉韶隨手扔下一張百元大鈔,頭也沒回的下了車。
“哎!找你錢!咋還走了呢?沒錢還在這裡給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呃……”
還不等他嘲諷完,眼前出現的一副畫麵讓他把所有的話都恨不得拉回來吃進肚子裡。
會所下麵站著十幾個清一色黑色西裝的保鏢,鋥亮的皮鞋,冷酷的氣場,在看到那個穿著地攤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之後,五官頓時柔和了下來,甚至還有討好的意思,整齊劃一的彎下腰,也不知道喊了一聲什麼,那男子點了點頭,轉身朝會所樓上走去。
才走到門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腳下一頓,朝著出租車的方向望了過來,薄唇緩緩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笑容雖是溫和,但是落進了那司機的眼裡,卻如同黃泉之水,冰涼刺骨,低頭看了眼手中那張百元大鈔,隻覺像是剛出鍋的山芋,燙手難耐,慌忙塞到了一邊角落。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真人不露相!他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
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輪子瘋狂的轉動,與柏油馬路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慌忙逃離了這片區域。
上了樓,沐方跟陳長青包括門下弟子都已經到齊了,帝王廳根本容不下,換成了頂樓寬闊的陽台。
葉龍站在中央高台,沐方跟陳長青站在他左右,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那意思不言而喻。
看了一眼底下站著的幾百號弟子,陳長青高聲道,“從今日起,咱們全都歸於‘飛仙堂’門下,這位就是飛仙堂堂主,也是你們今後的堂主,葉龍!”
陳長青一番話畢,底下卻並沒有多大反響,稀稀拉拉的鼓了掌,更多的是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二老中間站著的那個年輕的男子。
陳長青手下的人,年輕人較少,多的是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早都聽陳長青說要歸於彆人門下,心裡憧憬著應該是個什麼樣厲害的人物,今天一見,卻是一個年輕的娃娃!
這叫人怎麼信服?
“你們……”陳長青看著手底下人的這反應,老臉有些掛不住,準備出口教訓,卻被一隻手攔住。
“你們似乎對我這個新上任的堂主並不滿意啊?”葉龍收回手負在身後,身上穿著那一看就是地攤貨的白色短袖短褲,笑看著眾人,眼中包涵著眾人看不懂的嘲諷。
底下人竊竊私語了一會兒,但是卻無人敢正麵回答葉龍的這個問題,畢竟誰也不傻,陳長青跟沐方兩位大佬還在他身後撐著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