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上清心法,來自上清道府,可以定心凝神,彌補心境,你在此地,困苦煩躁時,可以默念此經,做到修身養性,填補心中缺憾,不至於精神錯亂,墮入魔障。”
駱璿娓娓道來。
顯然,她認為,顧景炎在此地,失去自由,會遭遇各種心魔劫難。
因為枯燥無聊,本身就是一種折磨人的法子。
這門功法,可以幫到對方。
她是誠心誠意的在幫助顧景炎。
顧景炎握著玉簡,挑眉道:“你明明是魔教之人,卻掌握了一門道統?”
“嗬!”
駱璿嗤笑一聲,似乎對這個說法很不屑:“誰跟你說,魔教之人,就不能修煉正道功法了?難道正道,就沒有修煉魔道的?”
“倒也沒問題。”顧景炎點頭,沒有否認她的說法。
“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你能告訴我,你為何要殺四皇子,難道你也被他欺騙了感情?”
顧景炎十分的好奇,他認為這位駱姑娘好似不是因為魔教的任務才去殺顧塵,而是有什麼彆的隱情。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很可惜,駱璿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麵容變得異常冷峭,語氣也很抵觸。
“就像我問你為什麼恨顧塵,你會如實回答我?”
顧景炎重重點頭:“當然,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顧塵這條狗算計我這麼多次,老子吃了太多虧,最重要的是,他動了不該動的人,我當然巴不得他死了。”
駱璿聽到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了恨意和殺氣,不似迎合她,好像是真的,淡淡回複:
“不會是女人吧,你的名號,在京城可是很響亮的。”
“嘿嘿,聰明。”
顧景炎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承認了。
“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顧景炎露出了一抹深意的笑容。
見他這樣,駱璿有些警惕,兩人畢竟初識,不可能知根知底,隻能試探一聲:
“什麼交易。”
顧景炎眯起眼眸道:“你幫我殺了顧塵,我幫你逃出皇宮,怎麼樣?”
駱璿沉吟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而是在殿內走了一圈,方轉頭確認道:“當真?”
顧景炎淡淡一笑:“這還能有假不成,姑娘雖為魔教之人,可頗有底線,本可以脅迫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你卻沒有這般做,而是先給我心法,再探虛實,我信得過姑娘。”
駱璿自嘲一笑:“底線麼,若不是身負重傷”
“罷了,不提了。你的交易我應下了。”
兩人交談之際。
殿外傳來“沙沙沙”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
“吱拉!”
靈隱殿大門已開,禁軍一窩蜂地衝了進來,很快就將院子包圍。
“是禁軍來了。”
顧景炎沉聲道。
駱璿掃視了一眼周圍,大殿裡麵空蕩蕩,壓根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駱姑娘,如果你不建議的話,隻能藏在這裡了。”
“這裡?!”
駱璿看到顧景炎往被褥裡麵指了指,立馬露出“咦”的表情,似乎很是嫌棄。
可是眼下,又沒有辦法。
隻能相信顧景炎,能把這些禁軍支走。
寒冷的院子裡,眾多禁軍已經包圍了大殿,為首的禁軍都指揮使,上前叩門。
“乾什麼!何人敢打擾本皇子!”
屋內爆發出一道暴躁、不耐煩的聲音。
“禦前搜查,聖諭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