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堪稱驚世駭俗,刺進了顧恪的心口。
顧恪捂著胸口,連連後退數步,靠著牆壁,吐出一大口血。
同為神通,兩個人修為之間的差距,讓顧恪隻能選擇等死。
“真的非殺我不可。”
“我信你的承諾,但是這對於那些因為羽化丹而死的人來說,這不公平。”
麵具人平靜地說出原因,一如那一輪孤高的月,唯有對方臨死的時候,才願意多說一句。
不管顧恪是否真的打算如此做,隻要他吃了羽化丹就隻有一個結局。
在盛京想要讓他死的人太多了。
顧恪後悔了,他後悔沒有聽老師的話,他看著地上的畫像,踉蹌起身將其掛好。
坐在畫像之前低著頭說道。
“來吧。”
“且慢。”
在麵具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地上畫卷飄了起來,一位穿著儒衫的中年男子從畫卷之中走出。
先看了一眼顧恪,輕歎了口氣,才看向麵具人。
“他是我弟子,這件事我自己處理,可否留他一命。”
“儒家聖人?也想要包庇這個家夥,莫不是想要挑戰規矩。”
麵具人忽地出聲說道。
她手中的長劍沒有任何猶豫地刺下,隻是不知道為何,劍氣在空氣之中凝聚
好似周圍的時間全部凝固了一般,唯有兩個人不受影響。
這實力隻怕連神通境都快走到儘頭了,麵具人見狀隻得放棄,目光落在中年人身上。
“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早晚會去稷下走上這一遭。”
“姑娘莫急,我這弟子隻是誤入歧途,我會保證他改錯,之後我會讓他去往西方,也算是賠罪。”
中年人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隻是他的話並未讓麵具人有任何好臉色,依舊冷冰冰的開口道。
“哦。”
麵對一位儒家聖人,幾乎沒有人會失禮,可偏偏這姑娘就不將聖人放在眼中。
甚至還冷笑一聲,顯然壓根就沒在意他說的話。
中年人歎了口氣,略作猶豫之後。
“我記得沒錯的話,盛京城內似乎有個想要帶走你的人?”
“你想做什麼?”
麵具人聽到這話,語氣之中夾雜了一絲的慌張之色,似乎很怕見到那個人。
“莫慌。”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輕輕一點點,手中多了一塊木牌,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君子牌算是我的賠禮,我會讓那家夥不再糾纏你,至少三個月內他不會出現在京城。”
“這是你說的?”
麵具人顯然有些不太願意相信。
中年男人笑著點頭。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聖人一言,說道做道。”
“那我就暫時放過這個小子,若是之後他再敢與妖族聯手,就算是儒家教主來了,也不頂用,我說的。”
麵具人長劍歸鞘,冷冰冰地撂下一句。
顧恪這時候才抬起頭,看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老師。”
“跟我走。”
中年人語氣不善,一腳將其踹進畫卷之中。
自己則是望了一眼皇宮,消散之前撂下一句話:“這場劫難乃是命數,旁人管不得,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