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國小會上的問題,讓顧瑾年震怒。
大肆尋找了城內魔教的蹤跡,可這已經被犁了三遍的盛京城內,已經找不到任何魔教的蹤跡。
這一次的他是真怒了,連手下的魔教弟子也問了,隻怎麼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不過這倒是讓禁軍輕鬆了不少,原本的百國盛會由禁軍負責鎮守,而如今則是盛京城內所有的力量,都為這一件事服務。
如今百國小會出了問題,自然沒什麼不長眼的家夥會將手伸向百國盛會。
除非這些人是真的想死。
盛京也難得地安靜了幾天。
在這些日子裡,冷宮裡的顧景炎倒是過了幾天清淨日子。
據說趙嫣被國師帶在身邊修行了,這好像跟自己有些關係。
顧景炎自然清楚這是謠傳,他一個剛修行不久的家夥,能左右得了國師的決定?
這話說出去,他自己都不帶信的。
冷宮後山上,盤膝而坐的顧景炎睜開了眼睛,屈指一點膝蓋上的玄重劍。
一道劍氣激發而出,瞬間將周圍的落葉掃開。
與之前以真氣化作劍氣的手法不同,這一次的劍氣格外的快,也更加的凝練。
經過這些天的苦修,他的劍法終於走到了劍意這一步。
也意味著他的劍術已經大成。
再往上便是虛劍心。
他聽駱璿提起過劍心,就是明白自己的道,清楚自己要走什麼樣的路。
道心無悔,一往無前,劍心可成。
到這一步需要的可不是積累,而是明悟。
神通境的武人被稱作修行者,也是由此而來。
神通境不再是一味修煉就足夠的境界,更注重於修心。
凝練一顆無悔道心,便是神通境更上一步的基礎。
“我的劍意凝聚著至今對於劍法的感悟,穿雷劍法、雷獄劍經……以及這段時間所有看過的劍術典籍,都化作了我的劍意。”
顧景炎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著。
如果說駱璿的劍意直衝鬥牛,如明月高懸,是一種獨冠眾人的傲意。
而顧景炎的劍,隻有一個字。
快。
這也是他的劍意。
萬千劍氣化作一縷,一劍遞出,電光火石,快到極致便無人能擋。
是一種我劍一出,天下劍修皆不可出的霸道。
確切的說,這股霸道源自雷獄劍經。
顧景炎正在將雷獄劍經中的東西,徹底化作自己的東西,他感覺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劍心。
他緩緩起身,望著遠處的盛京,長出一口氣。
“這段時間盛京安分了不少,山雨欲來風滿樓,也許就快了。”
他有種預感,很快,他便要出宮了。
……
同事,在雲州王府。
血屠手祝洪,在經過百國盛會之後,已經變成了血手祝洪。
根據一些在黃鶴樓活下來的人所說,當日血手祝洪一人獨戰魔教八位高手,將其全部打了出去。…。。
再之後,更是力戰一位神通強者,甚至將其追殺出盛京,成了盛京城內貨真價實的神通之下第一人。
當然這些當事人並不承認,也告訴了其他人這不過是誇大的事實。
隻是其他人並不承認。
祝洪在雲州王府的名聲飛漲,就連那不怎麼順嘴的血屠手都變成了血手。
也因為祝洪的名號傳開了,這些日子想要做門客人,都是衝著顧景炎去的。
為此,葉玄隻好將安排任務的活,交給了他。
這段日子,顧景炎還是挺忙的。
顧雲萬這些日子低調得很,身子肉眼可見地消瘦了起來。
“殿下,您的傷需要靜養一段日子,千萬千萬不能再動真氣了。”
“謝太醫了。”
顧雲萬點了點頭,讓人送太醫離開。
他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一會他忽然問道。
“葉玄,你覺得祝洪如何?”
“他……”
一側的葉玄抱著刀皺了皺眉頭,回憶了一番方才慢悠悠的說道。
“我很看不慣這個家夥,總覺得他在就是殿下的恥辱,這種莽夫不能留在殿下身邊?”
“你是這樣的看法?”
顧雲萬很少問旁人如何去看一個人,上一個被如此詢問的人叫做葉玄。
乃是他的貼身護衛。
葉玄撓了撓腦袋,習慣性地扶了一下刀柄,卻摸了一個空。
這才想到自己的長刀在戰鬥之中損壞,新刀還沒有送過來,隻能雙手抱胸。
“這家夥雖然給人印象不好,可要是相處久了的話,倒是也可以接受。”
“根據幸存的暗衛所說,當日在黃鶴樓外還有魔教弟子,隻是所有人都被殺了,隻有少數人活了下來。”
“我們當時並沒有遇到魔教弟子,可能被祝洪一個人全部攔下。”
這也是葉玄對顧景炎改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