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是大夏的都城,大夏人都以生在盛京為榮耀。
從盛京內到盛京外,隻需要穿過一道城門,卻是大部分人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一輛馬車緩緩駛出皇城,然後踏上了一座橋。
橋麵寬百丈,皆由漢白玉砌成,它是盛京與皇城之間的連接,橫在一條十幾丈寬的護城河上。
這座橋被盛京人稱作龍門,盛京富貴人家不少,可有資格踏上這座橋的人不多。
唯有大夏官員才有資格,踏上這座橋入宮麵聖。
顧瑾年坐在馬車內,掃了一眼麵前的地圖,如今形勢已經快到了最危急的時候。
“你覺得天魔聖國的提議如何?”
“不可,至少這件事不能由殿下提起。”
徐公羊皺了皺眉頭,頗為認真的思索一番之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大夏從未有過和親的先例,更沒有送皇子和親的先例,隻要做了就是罪人。”
顧瑾年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忍不住翹起,輕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需要陛下下旨。”
“也可以是群臣要求,但唯獨不能是您。”
徐公羊嚴肅道:“如今殿下好不容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至少現在不能這樣做。”
“嗯,我覺得你說的有理。”
顧瑾年點了點頭,他確實有過想過讓顧景炎和親這件事。
主要是好處太大了,對於大夏而言,這點犧牲算不得什麼。
他不在意這些,也不會去在乎。
隻要給他十年,他有信心將天魔聖國拿下。
徐公羊想要補充兩句,馬車卻忽然停下了。
他有些疑惑地探出了腦海,發現馬車停在了龍門橋中間。
“殿下,有些不對。”
“趴下!”
顧瑾年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連忙讓眼前之人低下腦袋。
皇城之內戒備森嚴,刺客極難安插進去。
也就冷宮那偏僻的地方,還能藏下幾個殺手,想要在皇城暗殺顧瑾年簡直是做夢。
顧瑾年每日往來皇城與晉王府,這對於殺手來說是機會。
可誰都知道,這時候最容易被人刺殺,所以此時恰恰也是最難下手的時候。
反倒是剛出皇城的龍門橋,恰好在皇城與盛京之間,再加上可以藏在水裡。
才有了這個殺局。
數位神通境高手從水中躍出,動作極快瞬息之間就殺到了顧瑾年麵前。
幾位高手的動作慢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粘稠了起來。
觀棋先生一步步走了過來,手指微微一震。
幾個神通境高手,同時倒飛了出去的。
“觀棋!”
“殺!”
觀棋先生懶得廢話什麼,自他身後數道身披黑色鬥篷的修士殺出。
各種道法劍訣用出,並無修行者逍遙飄逸的感覺,反倒是有幾分沙場肅殺的感覺。
幾個刺殺的神通境修士,在這些人手中沒有走過幾個回合,便被當場殺死。…。。
徐公羊望著這一幕倒吸一口冷氣。
顧瑾年皺起眉頭,這些披著黑袍的修行者,每一個修為都不在自己之下。
四位修行者,佛、道、儒、劍,四種完全不同的手段。
“這些人似乎不是三院供奉?”
徐公羊看到三院修士出來收拾殘局,出聲問道。
大夏供奉可沒有這般穿著黑袍的。
顧瑾年掃了一眼猜出這些人的來曆。
“這是我父親特意展示給我看的。”
說著他緩緩起身,走下了馬車。
“今日多謝觀棋先生,若非您出手隻怕瑾年要危險了。”
顧瑾年目光掃過幾個黑衣修士,這些人沉默不語,安靜的站在觀棋先生背後。
顧瑾年沒問這些人的身份,觀棋也不打算說出他們的身份,隻是讓開位置慢悠悠的說道。
“陛下有請。”
“先生可知道,我父親找我做什麼?”
顧瑾年心中微微一驚,難不成對方早就猜到會有今日的殺局?
隻是觀棋先生隻是搖了搖頭,並未再去多說些什麼。
顧瑾年不再繼續詢問,跟在他的身後,再次走進皇城。
……
如今大夏內部動蕩,對於修行者的影響也是極大。
看起來顧臨風率軍君臨盛京,顧瑾年並未有什麼反應,可交鋒早已經在暗中開始。
幾個修士飛速掠過山林之間,遠處的青山高入雲霄,景色如畫,卻無人欣賞。
“動作快點,必須要在暗衛完成包圍之前衝出去!”
帶頭的武人著急的說道。
在他身後的幾人臉上帶著慌張,似乎在他們的背後有什麼凶狠的猛獸追逐。
“這些該死的暗衛,為何一定要咬著我們不放。”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