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會錯意了而已,今日見到之後,才發現這雲夢樓,還真是名不虛傳。”
說實話,顧景炎覺得自己受到了一些衝擊,沒想到這盛京第一青樓,還真有些東西。
那年輕公子抱了抱拳說道。
“在下禮部侍郎之子,許溫。”
“祝洪。”
顧景炎抱了抱拳說道。
禮部侍郎?顧景炎思索了一番,倒是沒有什麼印象。
他隻記得禮部尚書崔正,似乎是個有些老實的家夥,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其實他算不得什麼老實人。
聽到祝洪兩個字,許溫差點從地上竄了起來。
如今在盛京誰不知道這兩個字帶來的威懾,他在此地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可許溫轉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來此地還能做些什麼事情。
想到此處他倒是不怕了,麵帶笑意的湊過來說道。
“我聽說三院之中,道院柳書儀乃是人間絕色,是真的麼?”
“她不好你這口。”
顧景炎聞言想了想,說了一句實話。
聽到這話許溫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於顧景炎的直白,有些好奇的直接坐了過來。
“不可能吧,小爺我在盛京不會說是美男,這姿色也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兩人一塊喝了幾杯酒,許溫覺得兩個人的關係熟了,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不喜歡我,總不能喜歡你這樣的吧。”
“對。”
顧景炎扭頭看了他一眼,出聲說道。
想到之前柳書儀的反應,顧景炎就覺得有些無奈,他也不明白,為何柳書儀會一直盯著他不放。
難道真的是為了他的美色?
許溫有些醉了,打量了一下顧景炎的眉眼,哈哈笑了起來。
“祝洪兄,莫要開玩笑了,你這模樣能有幾個妹子喜歡。”
他的聲音並不低,大廳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許溫連忙坐了起來,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不太對,有些尷尬地掃了他一眼。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是自己的聲音太大了。
便壓低了聲音:“對不住了祝兄,我沒有想到這些人聽到你的名字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
顧景炎掃了他一眼,輕輕歎了口氣。
“花魁要出來了。”
他祝洪的名字確實有威懾力,但是這是用在敵人或者彆處上。
此地乃是雲夢樓,從建成之後就無人能在此地鬨事,就算是盛京府也得考慮其背後主人的意思。
既然他過來了,就說明他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又什麼好怕的。
許溫聞言長出一口氣,看模樣似乎真的很擔心,若是因為自己,讓旁人知道了顧景炎的身份,也許會是一件壞事。
“幸好,你沒見過夢澤姑娘,她可以說是天仙下凡,在座的人都想等著一親芳澤,隻可惜根本沒有機會。”
“花魁嘛,要是被你隨便抱著,還叫花魁麼?”
顧景炎聽到這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隻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許溫聽到這話,剛想要反駁一番,忽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可以啊祝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妙人。”
“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這模樣真的很吵。”
顧景炎搖了搖頭說道。
許溫下意識的閉上嘴巴,默默看著眼前之人作為。
一陣琴聲響起,眾人聽的如癡如醉,仿佛仙樂一般。
顧景炎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差了點意思。
很快他知道了差了什麼,在這種地方彈這種高雅的曲子,聽著沒勁。
可他身旁的許溫也是如癡如醉的聽著。
顧景炎打量著不知何時出來的女子,輕紗遮麵看不清模樣,可那玉手撥動琴弦如精靈一般。
有人已經忍不住開始點評了,仿佛聽懂了隱藏在琴中的故事。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不錯,每次聽到夢澤姑娘的曲子,總感覺像是入了仙境一般。”
“夢澤姑娘的琴藝又有精進了。”
“盛京有佳人,琴音可傾城。”
連許溫睜開眼睛,擺出一副享受的模樣,緩緩說道。
聽著他的話,顧景炎有些奇怪的掃了他一眼,他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似乎眼前之人沒這本事。
許溫小聲說了一句:“我也不懂,但是大家都評價了,你不說不太合適。”
“幾時了?”
顧景炎忽然問道。
許溫對於這事頗為熟悉,毫不猶豫地開口。
“快子時了,畢竟雲夢樓會亮到天明。”
“差不多了。”
顧景炎喝了口酒,在他不解的目光之中,將酒杯砸了出去。
“夢澤姑娘是吧,你這曲不錯,就是聽著有些沒勁,過來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