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炎長歎一口氣,最後想到了該如何解釋。
“我知道謝姑娘的想法,可此事乾係太大,需要徐徐圖之,還是慢慢來的好。”
“不如姑娘先掌握謝家如何,若是連一個世家都掌握不住,如何來談天下大事。”
謝軒被顧景炎輕描淡寫的態度驚到了,謝家乃是世家大族,在他眼中卻似尋常百姓一般的。
這一刻,她無比確定了自己的選擇,大夏唯有他才能執掌。
“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想要先以謝家為跳板獲得五姓七望的支持。”
“嗯。”
顧景炎很想說,他就是想要讓她安分點,但是看謝軒的模樣,隻能點了點頭。
怕這女人再招惹出什麼幺蛾子來。
他是不太清楚,為何眼前之人忽然就開始看好他了。
忽然想到了個件事,顧景炎連忙說道。
“今日之事不要其他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
“謝軒明白了。”
謝軒點了點頭,雖然嘴上說著明白,可是看她的模樣,似乎又多想什麼彆的事情。
送走謝軒之後,顧景炎長歎一氣,準備找機會把小路給堵上。
“有事業心的女人,還真是有點可怕啊。”
“嗯。”
顧景炎感慨一聲,就撞上了整個大夏,最有事業心的女人。
國師一身白色點墨綴星道袍,裡麵則是墨色內搭,看起來似乎比平日嚴肅了一點。
顧景炎顧不得細看,連忙行禮。
“見過國師。”
“我本以為你是個安分的家夥,今日一見才想起來,原來你們姓顧的都不怎麼安分。”
國師打量著他,看樣子似乎早就到了。
顧景炎打了個哈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聽著這話,他很清楚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好話。
最好還是不要胡亂接話,免得眼前之人生氣。
“我與她隻是巧遇而已。”
“巧遇在冷宮的後山上?”
國師眯起眼睛,頗有丈母娘撞到女婿出軌的模樣。
顧景炎擦了擦本不存在的汗,有些汗顏。
“不知國師來找我可有要事?”
“當然。”
長青也沒想做什麼,隻是覺得有時候逗一下晚輩,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而後她才出聲說道。
“昨夜雲夢樓之事可有聽說?”
“那朵巨大的白蓮花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見了,我就是想不知道也很難。”
聞言顧景炎坦然說道。
他對於雲夢樓下藏著的往生教很是好奇,根據老院長的說法。
那朵巨大的白蓮花,少說吸食了千人之血,如今數量的人在盛京失蹤,若是沒人幫著遮掩的話,他是不信的。
更何況昨日那些盛京的強者隱而不出,就是最好的證明。
長青眼中的輕鬆之色消失,一甩拂塵地上的落葉飛起,在她麵前化作白蓮仙的模樣。
對著顧景炎說道。
“白蓮結出的白蓮仙,對於我這種層次的強者,都有提升實力的作用,乃是實打實的以人煉丹。”
“雖然是魔教手筆,但在盛京這樣的事情並不多見。”
女子國師側目看向他,眸子中帶著幾分怒意。
雖然平淡,但還是讓顧景炎注意到,以人為丹乃是修行者的大忌。
若是人人都如此,怕是天下早就禮樂崩壞,如妖族一般被趕出這方天地。
顧景炎皺起眉頭,隱約猜出了長青的想法。
“魔教在盛京層出不窮,是因為盛京有人在護著他們,甚至是與其合作。”
“白蓮仙的出現,說明這個人至少是大夏高層,甚至是皇子。”
說道這裡,他背後不由冒出一陣冷汗,抬頭看向國師。
若是按照這個推論的方法的話,如此合理的事情隻有一個不合理的地方。
那就是為何眼前之人會來到這裡,此刻她早就有了懷疑的目標。
“國師大人,您的意思是……”
“你整日待在冷宮之中,確實有這種可能。”
長青聞言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番,打量著他說道。
“不過說不通,你天賦確實夠,隻可惜在盛京的分量不足。”
顧景炎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在盛京勢力並不是唯一的話語權,朝中文官鮮少有修行者,不還是指揮著三院內的修士。
在他疑惑既然如此為何要叫自己的時候,卻不曾想到國師大人開口了。
女子國師一步步來到他的麵前,望著他說道。
“我想請你幫忙做事,查一查在皇城內,有誰與魔教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