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用著一個劍胚?”
光頭男子頗為輕鬆並未將其放在身上,目光落在劍身上,眉宇間的凝重出賣了他。
顧景炎掂量了下玄重劍,厚重的劍身讓他覺得安心。
“好久不見?”
“其實也沒多久。”
顧桓打量了一眼顧景炎,眼中再無曾經的天真,而是像一條初顯獠牙的蛟龍。
“六哥,我這一次來沒彆的事,將東西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動你。”
“既然從天牢內逃出來了,你就應該走,留在盛京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顧景炎歎了口氣,自己的這些兄弟,每一個都舍不得自己到手的權利。
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命,也不想將這到手的東西送出,這讓顧景炎覺得無奈。
這件事不應該如此才對,他也好其他人也罷都不該被困在這小小的皇城之內。
光頭男子本想要說些什麼,正欲開口的時候,感受到一道審視的目光,默默閉上了嘴。
顧桓看著他,有些固執。
“將聖火令給我,我現在就走。”
對於魔教來說,隻認聖火令不認聖子,誰拿聖火令就是聖子。
對於顧桓來說,想要完成內心的打算,聖火令是必不可少的。
顧景炎摸了摸身上,這時候才想起來,聖火令已經給了駱璿。
讓她暗中調動魔教弟子,用來當做自己的底牌。
“不在我身上,今日之後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兄長莫不是在開玩笑?”
今日見到顧景炎,顧桓下意識的叫出兄長兩字,是覺得如今的顧景炎有資格做自己的兄長。
那可是聖火令,不什麼的不值錢的東西,他不信顧景炎會給彆人。
光頭男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可太有意思了,我愈發的想要多和這位平安王交流一番了。”
“這就是事實,不管你願不願,東西早已經不在我這裡。”
顧景炎有些無奈,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柔和,畢竟是自己弟弟。
如今自己的兄弟越死越少,他不想看著他送死。
“先離開,告訴我個地方,我送過去。”
“你難道不信我?”
顧景炎無奈,隻好搬出自己的信譽,他也沒有更合適用來讓對方接受的辦法。
聽到這話的顧桓笑了笑。
“這話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你覺得我會信。”
顧桓自出來之後,一直都在躲著,好不容易找個機會能入宮,自然不甘心就這般離開。
他看著顧景炎,語氣之中夾雜著威脅。
“我不是在與你商量,若是你不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你身後冷宮之人,一個都逃不掉。”
“威脅?”
顧景炎眉頭一挑,這可就有些過了。
畢竟是自己弟弟,害的再勸一下。
“再說一遍,帶著這個……誰,原路回去。”
“我叫張善,善良的善。”
光頭男人聞言,有些著急起來,脫下頭蓬露出光頭。
腦袋上紋著幾隻蠍子,其中一隻蠍子的尾巴,繞過而後勾在臉上,顯得整個人有些猙獰。
這個名字在大夏旁處,倒是有著不低的威懾力,可是在皇城內,沒人在意他。
顧桓看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
“不過是練了一段時間的劍術,修為不上去終究不是我的對手。”
在他的感知之中,顧景炎的實力隻有五品左右,他自然不放在眼中。
聞言,顧景炎氣笑,劍鋒帶起一陣悶響。
“說起來,我被關進冷宮跟你有關係,若非你在暗中運營,我又如何會與天魔妖女扯上關係。”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怪不得我。”
顧桓提著軟劍,腳下發力,貼著地麵揮出一劍。
“張善你且看好,同為聖子我不比你弱。”
軟劍如毒蛇一般,貼著地麵如毒蛇吐信,猛然從地上刺出。
詭異的劍路,並非尋常劍客可以揮出的。
劍刃彎曲在空氣中帶出一道弧度,點向顧景炎的腦袋。
這一劍很刁鑽,顧桓的劍更是軟劍,一劍刺出有多重變化,尋常刀劍根本防不住。
可顧景炎的玄重劍不是彆的劍,而是一把劍身比尋常劍更寬更厚重更長的劍。
他隻是橫著劍身就擋住了這一劍。
麵對靠近的顧桓,顧景炎掄起手臂直接拍了過去。
顧桓一劍不成,又是一劍刺出,想要以傷換傷,劍鋒一抖繞過玄重劍。
下一刻,整個人被砸了回去。
張善看的清楚,嘴角不由抽搐一下。
他看清了剛剛顧景炎的出手,與其說是出劍道不如說是掄棒子。
顧桓的軟劍很柔,可顧景炎完全不與他比劍術,而是無視他單純以劍身優勢勝之。
顧景炎單手駐劍,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問道。
“還來麼?”
顧桓揉著胸口,沒想到自己的軟劍,竟然吃虧了。
他看向一旁的張善,沒好氣的說道。
“他才修行不久,隻是手中劍器占據優勢,一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