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哈拉港口的港口,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輕輕拂過甲板。
此刻,斯沃德為安布裡奧·伊萬科夫戴上了那無比堅硬的海樓石鐐銬,而後才緩緩開口,語氣中摻著幾分敬意:
“當時我以為你會反抗呢!”
在沙漠中時,當他用閃電為籌碼威脅伊萬科夫時,對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便放棄了抵抗,然後被他帶回了那羅哈拉港口。
此刻的伊萬科夫,在戴上海樓石鐐銬後,便如同被抽乾了力氣,頹然地坐在甲板上。
他瞥了一眼身旁同樣被束縛的閃電,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不甘。
他抬起頭,望向斯沃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聲音微弱卻帶著幾分戲謔:
“嘻哈……boy,你當時是在用我摯友的性命逼我就範,在那種情況下,我還有彆的選擇。”
“唉……大哥,彆把我說的那麼卑鄙嘛!”
斯沃德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當時就是不想跟伊萬科夫戰鬥,所以才耍了些花招,招數雖然低劣了一些,但是真的好用。
況且,對方都把他給活埋了,他耍些花招陰對方一下又有什麼不對?
想到這裡,斯沃德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徑自坐到了伊萬科夫的跟前,悠悠說道:“其實,如果我現在不是急需一份功勞,遇到你們這些革命軍,我絕對會選擇繞道而行。”
俗話說的好,此一時非彼一時。
當日他在羅格鎮能放走革命軍東軍隊長貝洛·貝蒂,但是這次在他需要功勞為“獅子王”三兄弟贖身的時候,自然不會錯失“偉大航路”革命軍中的絕對重量級人物。
“嘻哈……boy,”
伊萬科夫聞言,眨了眨塗著濃重眼影的眼睛,濃密睫毛忽閃間,帶著一團香風撲在斯沃德的臉上,同時發出了一聲質問:
“以你的實力,至少也應該是將校級彆的海軍,像你這樣的男人,即便抓了我們,恐怕也升不了職吧?”
“鬼才要升職!”斯沃德聞言當即反駁了一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是嫌命長了嗎?這個時候去升職。”
現在升職,他是上趕著去參加“頂上之戰”嗎?
開玩笑!
當斯沃德的話剛落下,甲板上便掠起了一道充滿嗤笑的反駁聲:“如果你以為隻要抓到我們就能阻止起義,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聞言,斯沃德瞥了一眼正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的閃電,伸手把對方扶起後,便笑著說道:“阻止叛亂不是我該做的。”
阻止叛亂那是主角的工作,我一介阿貓阿狗哪有資格去搶戲?
閃電聞言,沉吟了片刻,然後又道:“即便你把希望寄托在趕去阿爾巴那的夥伴身上,也是徒勞的,他們也不可能擋得住起義軍的百萬鐵騎!”
“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有點擔心那四個家夥了!”
聽到閃電的話後,斯沃德微蹙著眉頭,嘴裡喃喃著,不由地抬頭望向了頭頂的天空,天空有些昏暗,沉壓壓的,像是在蓄積著什麼東西。…。。
轟!
阿爾巴那東南門,一片被沙子淹沒的殘垣斷壁中,突然傳來一聲爆炸。
彌漫的沙塵中,鹿形態的喬巴拖著烏索普來遠離了爆炸的範圍,藍鼻子點綴的一張鹿臉上溢著關切,問道:
“不要緊吧?!烏索普!”
“不好意思,得救了!”心有餘悸的烏索普地撐起身子,灰頭土臉的麵容上充滿了對喬巴感激。
“那又能怎麼樣?我們的優勢可沒變呐!”
聽著兩人的對話,不遠處那個長得跟鼴鼠一樣的MISS.聖誕節,發出一陣譏諷的言語後,便催促起站在她身邊的那名看上去憨厚魁梧的大漢:
“快上,MR.4!”
然後在MISS.聖誕節的囉裡吧嗦和催促中,她跟MR.4便鑽入了沙地之下,這一片被她稱為“鼴鼠穴四號街”的區域。
瞧著兩名敵人鑽入地下後,烏索普一臉驚慌地道:“又鑽下去了!”
“烏索普,”此刻,托尼緊盯著敵人鑽入地麵的那口沙洞,提醒著烏索普:“要是停止移動的話,可就要完蛋了!”
“原來是這樣,”烏索普明白了托尼話裡的意思,道:“要是停下來的話,就會被幾十發棒球炸彈一起攻擊嗎?”
麵對明顯驚慌起來的烏索普和喬巴,作為MR.4愛槍的犬槍拉絲,那總是掛滿鼻涕的鼻尖輕輕抽搐了一下,緊接著,那張緊閉的嘴巴猛地張開,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阿嚏!
阿嚏!
阿嚏!
在這一聲噴嚏中,三枚棒球以驚人的速度從拉絲的嘴裡噴薄而出,猶如一同出膛的炮彈,朝著烏索普和喬巴所在的方向急射而去。
“來了哦!”
烏索普麵對眼前的一幕,雙眼瞬間瞪大,口中卻是向身邊的托尼提醒道。
麵對疾速迫近的危險,烏索普和托尼幾乎同時做出了反應,兩人一左一右迅速閃避,恰好避開了那三枚從犬槍拉絲口中吐出的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