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我殺人,她阻礙了我們,我...沒有違背你...”
“你越來越過分了,如果你在殺人,我會永遠都不在睡覺,也要讓你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葉聽白拍了拍身上泥土,站直了身體,副人格已經被他徹底壓製,沒了聲息,眉宇間多少添了一點疲憊。
主人格倒是不抗拒殺人,而是這種沒有緣由,完全憑個人好惡的殺,如果副人格學不會人性,那主人格就得成為他的人性,不然副人格多半會被當成汙染物而被收容。
花莉的確該死,副人格替他做了想做的事情,可這樣我行我素,一點都不配合的態度讓主人格感受到了威脅。
回到了學校以後,葉聽白來到了看門大爺司幼序身邊,要了一根煙,一起看起了大門。
司幼序奇怪的問道。
“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他又殺人了,他把花莉殺了。”
葉聽白問司幼序借了火,深吸了一口,刺激的煙味在胸口湧動,他很久沒這麼激動了,副人格出現以後,他已經儘可能的接受,並且去教導,儘可能的處理好兩個人的關係,因為他需要副人格,副人格要用他的身體,而他要用副人格的能力。
都是互相利用罷了,但現在事情好像愈發要脫離控製了,副人格從開始對生命探索,變成了徹底的漠視,殺個人仿佛像喝水一般的自然,殺戮是大部分肉食動物的本性,殺戮本身並不惡劣,可一旦殺戮平添了盲目,多半是要完蛋的。
司幼序拍了拍葉聽白的肩膀。
“我給你講個故事,以前我每天都要依靠安眠藥入睡,直到有一天我第二天起來,發現了桌子上被落下的安眠藥,我才明白,我其實能睡著,隻是我心理覺得我不能睡著,我隻能依靠它。
都是一個人,它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分清主次。”
葉聽白愣了一下,一個外人竟然看的比他還清楚,他現在的確過多依賴副人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副人格甚至占據了這具身體大半的使用時間,當初副人格從未掌控身體,自己依然可以降低汙染指數,那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必須換成副人格才能對汙染有抗性的呢?
是見過元成玉之後,元成玉對自己的腦子動了手腳之後?
當時切換人格,強製汙染出現的黑斑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擴散了,那時候也是副人格第一次違背主人格,即使那是一個虛假的主人格,自那之後,在沒有副人格控製身體的時候,自己就徹底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為什麼呢?”
葉聽白盯著自己的右手發出了疑問,明明沒什麼變化,為什麼會前後變化那麼大呢,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
葉聽白腦子在慢慢變的昏沉,他思考的能力越來越慢,這個世界也開始變得怪誕了起來,那一個個學生在他眼裡,都變成了麵目可憎的怪物,那天邊的烏雲是怪物蠕動的身軀。
“是不是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葉聽白的眼神逐漸變的空洞,他的理智已經逐漸降低了一個危險的地步,但他隻記得一件事,要壓製副人格,汙染指數在不斷升高,司幼序在旁邊煙抽的越來越厲害,很焦慮,卻沒有什麼動作。
直到售票員主動出麵製止,他驅散了屬於自己的汙染,讓葉聽白恢複了正常,現在他找來的這些演員,一個比一個不配合,唯獨葉聽白能給他的電影帶來一絲突破,他不能死。
更不能喪失理智,變成汙染物。
就是這種扭曲的追求,為了一部完美電影,他可以做任何事,很多時候汙染物殺人隻是它們附帶的屬性,它們更多是有自己想乾的事情,易魔就是想交易,你付不起籌碼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