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日:“你有點意思啊,我之前看你都很冷靜,剛才又那麼暴躁,你怎麼把情緒控製的如此自然,就像瞬間換了個人一樣?”
副人格:“與你無關,不想回答。”
光日:“有意思,沒準我們還是同類人呢。”
隧道裡又沉默了下來,正當蕭寒月受儘欺辱不在猶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車廂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隧道上方被炸開了一個洞,上邊有人拿著手電往下探照。
“下邊有人,還活著。”
“幾個人?”
迎著強光即使是副人格也看不到上邊的情形,他不知道那是救援人員,還是其他的幸存者,隻不過光日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最終幾人還是順著繩子被他們全部救了上去,他們又回到了正常的地鐵隧道,這就意味著他們離地麵更近了一步,蘇覓激動的哭了起來。
蕭寒月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可能在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走進車廂,慶幸自己還算個人。
上來之後他們才發現,這不是什麼救援隊,隻是最後兩節車廂被炸斷,沒有掉入深層,他們同樣的幸存者,一樣被封死在了地鐵中,距離爆炸發生已經過去五天了,可依然沒人來救他們。
上邊的人數有點多,有十幾個人,他們大多麵色枯黃,但似乎身體狀態還行,原來是這裡旁邊一根下水道碎裂,不停的有各種汙水和穢物被衝進這裡,而這些穢物之中,偶爾還夾雜可以食用的東西。
蕭寒月早就餓快瘋了,他趴到由汙水和穢物組成的水池旁,直接把頭紮了下去,一邊乾嘔,一個喝,而其他人都默默的彆過頭去,大家都懂。
這上邊的秩序似乎維持的還不錯,因為人多,這裡還保留著基本的道德底線,但蘇覓的出現讓這裡出現一些變化,蘇覓是青春靚麗的少女,她的衣服被怪胎撕了大半,現在還披著葉聽白的外套,多少有些衣衫不整。
總有人把手電筒的光線有意無意的照到蘇覓的身上,這次蕭寒月表現的還像個人,或許是想在新的夥伴麵前,重新立起自己的人設。
他走到蘇覓身旁,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之後就蹲坐在蘇覓身旁,手中拿起了一塊帶尖刺的石頭,那些光終於暗下去了。
又是三天時間悄然而過,很多人都生病了,他們虛弱、高燒、嘔吐不斷,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從底層上來的人,都沒有生病隻是有些虛弱,就連光日這個斷腳的似乎都還恢複的不錯。
蕭寒月心中的火焰又燃燒了起來,他開始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想要提升自己在種群中的地位。
“朋友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我們要出去,在這裡每天靠著喝臭水,是活不下去的,這麼多天,下水道一直在流水,說明外邊還是有人生活的呀。”
蕭寒月這句話說得沒錯,地麵上肯定是有人的,開始的錄音機都是光日準備的,讓這些人誤以為地麵已經被摧毀,讓他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