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試了,那顆眼球被他奪走了,這隻是一個投影,我留下的隻有一顆。”
葉聽白疑惑的抬起頭,本該瘋狂的蘇覓竟然平靜了下來,她的身上有一股平和的寧靜感,就和最開始葉聽白看到她年邁時一樣。
沒錯,麵前的蘇覓就是開始的紅袍老者,麵前的蘇覓已經不在是懵懂的少女,而是一個擁有幾十年閱曆的年邁紅袍。
副人格:“為什麼,你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如此隨意,司幼序都做不到?”
蘇覓抬頭一揮,兩把紅木椅子出現在兩人麵前,她伸手示意,自己先坐了上去,這個世界就像靜止了一樣,兩個人坐在廢墟上,看著夕陽,格外的寧靜,這種畫麵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
靜止的末日,其實也很美,隻是很多時候,我們沒心思駐足欣賞。
蘇覓沒有回答葉聽白這個問題,隻是開始介紹起了這顆眼球。
“這顆眼球,它能徹底壓製的你的血疫,但這眼球早就徹底融入了我的身體,隻能讓你自己來拿。”
副人格自己端詳著手中這個眼球,本該是眼白的地方,都是黑色琉璃一般的晶體,但上邊還是能看出一些血絲樣的東西,即使葉聽白用手把血絲拂去,它也會非常快的恢複原狀。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兩位神的對立,機械與血肉,極端的對立,而這顆眼球是血肉的代表,它可以幫你壓製血疫,讓你還能作為人類活著。
還有另外一種辦法,徹底的機械化,接受血疫,這種辦法估計你不會接受,所以我擅自幫你決定了。”
副人格:“我現在可以壓製這種疾病,問題並不是特彆大。”
蘇覓笑了笑,臉上的傷口在以可見的速度複原,雖然是年輕的身體,但說話的語氣還是個老奶奶,很違和。
“你呀,不懂,你這隻才發病,血疫是有階段的,隻是現在的人類都沒有資格見到下階段,血疫的第二階段是血蝕,有生命的物體都會被同化成血液。”
副人格:“血疫到底是什麼,還有那隻機械章魚和章魚有什麼關係?”
蘇覓詫異的看了一眼葉聽白。
“也虧的你敢這麼說,我知道,但我沒法告訴你,我也說不出來,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隻是現在的場合不合適,神無處不在,沒有特殊的手段規避,就儘量不要去談論。”
副人格:“很多人都說和你類似的話,所以我現在一頭霧水。”
“如果你明白了,才是麻煩,我隻是想和你說說關於紅衣教的事,蕭寒月還活著,和我一樣,也是主教,另一顆眼球被他奪走了,他想要我這顆已經一輩子了,所以我得提醒你一下。”
葉聽白看著手中的眼球,心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才剛出陽城,就惹這麼多事,他的命有點不保險啊。
葉聽白把眼球放在手中揉搓,想了很久後問了一句:“如果不用這顆眼球,我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