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采似乎不想繼續深入這個話題,或者說默認了,他掏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葉聽白。
“他就是那個修改檔案的人,也不算一個小官了,現在已經被你打成這樣,這事就到此為止吧,獎金我會打給你,學院裡的事我也會幫你調和一下。”
葉聽白確實猜到了不少,但他卻猜錯了販命的可怕程度,它就像病毒一般,腐蝕了一個又一個人,不止是有錢有權,甚至普通的官員,販命都會滲透。
這就是可怕的地方,一道針對販命組織的命令,從高層下達,最終最執行的程度可能為0。
但製作垃圾桶的特性,又決定了這個組織不會特彆消耗人命,清除它的代價和它所帶來的危害,完沒有可比性,所以販命一直逍遙至今。
就像你身上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疙瘩,它隻會分走你身體微不足道的一些營養,而切除它,卻需要開腹、甚至切除部分內臟,這是不劃算的。
葉聽白微笑著問道。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打算息事寧人麼,還是不了了之?”
葉聽白的微笑讓謝采看起來很不舒服,他不習慣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久居高位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質問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這種組織根本無法徹底解決,還能怎麼辦?”
派人當街截殺他,這已經超過了葉聽白的忍耐極限,他唯獨不可以忍受有人想他死,不論對方是什麼都不行。
所以葉聽白緩緩說道。
“把江都大學裡涉及販命的人員都弄死,以你謝采的名義。”
謝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人想要徹底毀滅江大裡的販命?
這可能嗎?
“江大是個敏感的地方,你這個要求我無法做到,而且江大裡所有的販命,太不現實了些。
如果你實在怕死,我可以為你安排另一所大學。”
葉聽白聽到這話心裡多少有些疑惑,謝采似乎知道江大裡有很多販命的人?
不過他也隻當是謝采知道一些內幕,沒有多想,他沒有接換大學這個話茬,反而問了謝采一句。
“江大每年的正常汙染指標是多少?”
“1200,你問這個乾什麼?”
葉聽白又問道。
“今年因為滿足多少人?”
“大概四百左右。”
葉聽白盯著謝采的眼睛,說了一句極其瘋狂的話。
“我幫你把這個指標拉滿,讓秩序所順利介入江大查案,你幫我把那些人連根拔了,怎麼樣?”
謝采的汙染氣息一度控製不穩,他甚至想一巴掌打碎麵前這個人的腦袋。
“你在說什麼鬼話!”
“秩序所作為最大的執法機構,卻一直被一所大學壓著,你一定很壓抑吧,這所大學裡現在明麵上汙染了400人,可實際上呢,應該死的更多吧?
還有這背後隱藏的利益,你都不想要嗎?
一次性的根除遠比長久腐壞來的劃算,就當是為你地盤做一次小手術,你覺得不劃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