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葉聽白並沒有克製自己,這個罪他承受不住,他也不想餘生都要在夢魘中度過。
這次最先出現的是光日,他似乎對麵前發生的事並不驚訝,隻是笑眯眯的看著那老頭。
“承認吧,給這孩子一個安慰,也得有人謝罪。”
光日這話就像是一個炸彈,不少人的槍口不在穩定,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為誰戰鬥,該保護誰了。
謝采離譜的根本沒有現身,就連一個斷罪師都沒有,葉聽白就一直感覺疑惑,為什麼當時大量的普通士兵入城送死,謝采和光日這些人都呆在帳篷裡裝傻,隻有葉聽白一個人在城牆上眺望。
老頭從來沒有指望葉聽白進城能關閉夢境,他隻需要葉聽白進入城裡活著回來,告訴天下人,這座城血疫泛濫了,我安理會可以依法對其進行毀滅。
而因為它們是血疫泛濫,所以不需要任何人來為他們的死負責,可能這也是世界政府的棄車保帥了。
老頭聽到光日這話,眼裡的神采漸消。
“嗬,今日之過,是我一人之錯,事情結束後,我自會一死以謝天下。”
葉聽白把老頭甩了出去,孱弱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十來圈,滿臉是血,沒有一個人敢去扶他。
葉聽白:“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抵得起這麼多人嗎?
我已經把門關上了,夢境消失了,這些人本來是可以救的,是你自作聰明,不僅害了三百萬人,還增強了深海,你拿什麼謝罪。”
老頭啐了一口血水,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把門關上了嗎?”
“沒錯,那扇門我已經關上了,你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高尚。
你沒有保全任何人,世界政府本來也沒有危險,你隻是一個殺人犯,一個劊子手,收起你那副自我獻身的惡心嘴臉吧!”
葉聽白喘著粗氣捂著臉,他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他在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我不該如此氣憤,但這種情緒無時無刻不在侵擾著他。
最後葉聽白實在是忍無可忍,他拿出了自己的電影票把他摔在了老頭的臉上,他要為這個老頭製作一個專屬電影,讓他永遠在裡邊受折磨。
而做完這一切,葉聽白沒來由的輕鬆了很多。
他現在有一個疑惑,自己這另一份感情的由來到底是什麼,他總感覺自己的身體裡藏著另外一個人,自己總會在遇見同一件事的時候,擁有兩種情感,甚至這兩種情感截然相反。
這讓葉聽白一直以來備受折磨,他監視自己,他審視自己,他覺得自己不是自己,這另一份情感到底是誰?
是某個神的意誌嗎?
似乎有些不太像,他現在更有些願意相信,這是副人格那份缺失的人性,在自己身上衝突的表現,這樣能更讓他心安一些,他無法證明這種猜想是否正確,但的確也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