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月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過話的人,在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想反抗,葉聽白身上那熟悉的氣息,正是他崇拜了幾十年的深海之神。
葉聽白:“竟然屈膝下跪,哪怕在弱小也該有神的尊嚴。”
這話說完蕭寒月龐大的身軀不受控製的挺立的起來,他那個細小的腦袋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蕭寒月的力量來源就是深海,因為他擁有了一顆克蘇恩的眼睛,一直壓製深海汙染,又可以使用深海力量。
對於這種信徒,機械克蘇恩根本不在意,或者說他從不在意自己的信徒。
當一個人力量的源頭打算毀滅他時,蕭寒月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龐大的身軀在分解,各種機械零件自發的從蕭寒月的身上脫落,他的身體從三十多米逐漸縮水。
二十五米
二十米
十米
直到最後他隻剩下一顆頭連著一部分殘缺的人類的肢體,他是真的被光日斬去了一半的身體,隻能靠機械維持生存,而現在所有的機械都離他而去,他開始衰弱,才剛剛出現些微神性開始崩塌。
蕭寒月用僅剩的一隻手臂,拖著殘破的身體爬到了葉聽白的腳下,他抓著葉聽白的褲腳,用微弱的聲音求饒道。
“我神,我是您虔誠的信徒,放過我...”
葉聽白冷笑了一聲,把腳踩在了蕭寒月的脖子上,那脆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任何重壓。
哢~
一聲脆響,蕭寒月的脖子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在他死亡的瞬間,腳下的水域的汙染氣息瞬間消散,這片地徹底成為了一麵死地,沒有一個生命存在。
葉聽白回頭看了一眼,隔著好幾公裡和在瞭望台上的光日對視了一眼,就不在控製身體,葉聽白也就倒在了冰麵之上。
大概葉聽白也沒想到,禍亂一時的蕭寒月,這龐大的造神計劃,在真正的神麵前,卻如此的脆弱。
三天後
葉聽白在床上醒來,向周圍一看,這正是自己那個生活了好幾年的家,那個陽城的家,看了下手機才過去三天,他也就沒著急了。
聽到廚房裡有響動,葉聽白還以為是司幼序派人在照看他,於是他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葉聽白推開廚房門一看,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麵前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頭發半白,眼角都是皺紋,說不上好看但絕對不醜,她的皮膚很白,但缺乏保養,那就是葉聽白的母親,消失了許久的人。
那個任何人都無法記住,任何記錄裡都不存在的人。
“媽?”
“你這孩子,看家裡亂的,要不是我給你收拾,都臟成什麼樣了,你以後用完煤氣,記得把他擦一遍,不然以後會不好弄的。”
聽到自己母親這熟悉的嘮叨,葉聽白的眼角不由得濕潤了起來。
“對了,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大蒜炒肉,還有剛鍋的餅,快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