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嗯了一聲,要說深海這東西,確實有些奇怪,它似乎時刻都在生氣,滿嘴臟話,動不動就暴走,確實不像神該有的樣子。
可是神該有什麼樣子,他又迷茫了。
“可是我哪來的神性,我明明是個正常人啊?”
賽娜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反問道:“正常嗎?”
“正常啊,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除了比彆人怕死一些,我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彆,按你所說,神是沒有喜怒哀樂的。”
賽娜抱著奶茶杯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覺得我正常嗎?”
“正...”
這話還沒說完,賽娜就畫風突變,整個人都陰鬱了起來,威脅感暴增,明明外形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葉聽白差點就捏碎了手裡的符文,好在賽娜下一秒就變了回來。
“你好奇怪,逗死我了,你覺得我會跟一個人這麼有話題嗎,一頭狼在狗群裡生活久了,它就以為自己是條狗,但它是狗嗎?
你隻不過裝的有些像人罷了,你好有意思。”
葉聽白陷入了沉默,他真的正常嗎,這次輪到他質問自己了,對任何人都有的疏離感,淡漠與無情,自己好像都搭邊,難道真的像賽娜說的,自己隻不過是裝的像人?
正當葉聽白沉默的時候,這時賽娜站了起來,說道。
“你該離開了,下次不要在隨便進入彆人的世界了,不是每個人多像我一樣好說話。”
在賽娜的揮手下,葉聽白眼前一黑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沙發上,看了一下時間是淩晨三點,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沙發上從未離開過。
他坐起身來喝了杯水,愣愣的看著麵前的茶幾發呆,副人格也沒有說話,才放寬心沒兩天,他又開始懷疑人生了。
自己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嗎,人性和神性的區分在哪,賽娜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人性和神性的對抗,那不恰好印證了葉聽白無法控製自身的情況嗎?
如果說為下等民的遭遇感到不平憤怒,是自己的人性,那麼冷漠與事不關己就是自己的神性,那這樣說來,葉聽白這個主人格才是那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一直掩藏在身體裡,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改變自己決定的人性,才是真正的關鍵,它能影響甚至改變葉聽白的決定,也就是賽娜所說的人性壓製神性。
葉聽白現在隻有一個問題。
“難道他之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是假的嗎,他不是個人,他是個什麼?”
一直到了清晨,天都亮了,陳蘭給他送來早餐,他才回過神來。
陳蘭:“看你臉色不太好,沒睡好嗎?”
葉聽白笑了一下。
“沒有,可能最近太忙了。”
陳蘭上來摸了下葉聽白的額頭,發現沒發燒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