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日這種談笑風生間想殺皆可殺的那種態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這才符合他瘋子的做派,年輕的時候為了一個猜想就炸了一輛地鐵,何況現在了。
就像之前,佐琉諾的門出事,就連葉聽白也僅僅是懷疑蕭寒月,光日卻直接把人給砍了,但謝采肯定是不會這麼乾的,謝采太正經了。
如果葉聽白沒死,還好說,如果他死了,人走茶涼,謝采必然會權衡利弊,他不可能給葉聽白報仇。
葉聽白:“我可以答應你,但我該怎麼做?”
光日左右看了一眼:“咱們要在這裡談嗎?”
葉聽白把車停好,推上光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今天的秩序所格外的清靜,往日裡雖然人少,但還是能看到一些人進進出出,今天乾脆一個人都看不到了。
光日:“彆看了,一聽我要來,他們早就躲起來了,陽城這塊地藏了太多東西。”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天宮到底是什麼?”
一問到這個問題,光日的興致突然沒那麼高了,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他歎了口氣。
“天宮啊,那東西不是我們真正該在乎的東西。”
光日興致缺缺,葉聽白也就沒有自討沒趣,把他推到辦公室,倒了一杯熱水,兩人也就關於議員的事聊了起來,說是聊,實際上大部分都是光日在交代。
基金會這個東西曆史非常久遠,應該是這個紀元的文明有一定規模之後,基金會就已經成立了,最初基金會和秩序所就是一個組織。
並不是說如今的秩序所是從基金會分化而來,而是說最初基金會的職能,包括了現在秩序所的權利,那時候的基金會是收容與保護。
但後來基金會發展的越來越龐大,越來越多的汙染物無法被徹底毀滅,基金會隻能被迫擴增,而一個組織越大,它越無法控製,可能藏汙納垢的地方也就越多。
所以當時基金會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舉動,自我限製,世界政府這種普通人組成的組織,在三千多年的更迭中,換了好幾次,但基金會始終是那個基金會。
基金會自我限製,削除了自身所有的執法權,轉而向一個方向發展,那就是收容,基金會隻需要把汙染物控製好,就是最大的貢獻了,至於保護則交給了另一個部門,也就是最初的秩序所。
秩序所全稱秩序裁判所,最早是在1500年前誕生,可以說那時候的秩序所是基金會一手扶持起來的,正是基金會這種斷臂般的舉動,才有了後來的秩序所。
當初做這個決定的人一定非常有遠見,因為一個組織,同時有監督、和執法兩種權利的時候,**是必然的,人類這種生物,自製力一直不強。
自律性差,可能也是人類的特點了,少部分人的強自律,改變不了世界的主要發展方向,所以自律轉變為他律,基金會親手締造了一個可以和自身抗衡的組織。
也就是現在的秩序所。
聽到光日說出這段曆史的時候,葉聽白也是百感交集,他從沒想過會秩序所是這樣誕生的,那這樣的話,實際上這個世界還真的基金會一家獨大了。
世界政府一個普通人構成的組織,紙麵上權利大的很,甚至地位高於基金會和秩序所,但實際上那隻是基金會和秩序所給它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