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人格掃了她一眼。
“你的左腿明顯粗壯,形態卻很不自然,是斷過吧,然後又拚命單做一條腿的複健,現在估計每晚都得疼一會。
你這胸...不是隆的,有點腫,被人打了?還打的挺均勻...
你的下頜骨也...”
女人趕忙叫停,在說下去,她的老底全都被副人格抖露出來了,但從心理上她已經相信了葉聽白所說的話,並且也耐心的蹲了下來,仔細分辨副人格說的那些齒痕。
副人格:“齒痕很輕微,卻會對骨骼內部造成破壞,在高溫煆燒後,受力不均,反而會變得更明顯,才會形成這樣類似虛線的痕跡。”
“這事...我沒法做決定,得帶回局裡檢驗科來驗才行。”
副人格:“等這一套流程下來,證據全都會被銷毀,人也跑了,你願意嗎?”
“這...”
女人看起來還沒上三十,還屬於那種有夢想有衝勁兒的年齡,所以她也不想犯人跑掉,但僅憑葉聽白一個,確實沒辦法抓人。
副人格:“你缺個理由?”
陳菲兒:“確實,即使我相信你,最多給你立案,但那也不是現在!”
副人格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了匕首,竟然朝著自己的臉上劃了下去,鮮血淋漓的撕下了一小塊皮膚。
副人格:“單塊皮膚損失超過4平方厘米,已經構成重傷標準,現在我報警,打傷我的那個人就在這火葬場裡,並且持有危險武器。”
陳菲兒看著麵前的副人格是後背發涼,一個人竟然可以麵不改色的割下自己的皮膚。
“好,我跟你進去!”
隻有陳菲兒看到了這一幕,那大媽早就被人帶走了,陳菲兒跑出火葬場,直接把整個刑警隊給招呼了進來,這幾個人看到葉聽白這副人格模樣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陳菲兒:“這是我們隊長,王興!”
“人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送去醫院,還等什麼呢?”
副人格:“我沒事,我要帶你們去抓這個犯人。”
王興詫異的問道:“你不疼的嗎?
而且什麼武器,能把人的臉傷成這樣,看起來有點像手術刀啊。”
副人格:“現在不該是審我的時候,人該跑了。”
王興深深的看了一眼副人格,沒在爭辯,帶著人衝進了火葬場,麵對這樣的陣勢,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早就排排隊站好等著審問了,讓葉聽白詫異的是,那個老頭竟然就在其中。
他仿佛完全忘記了葉聽白這個人。
副人格:“就是那個人啃的骨頭,他左右兩顆金屬牙,剛好能對應上骨骼所有的痕跡。”
王興:“我是讓你認誰打傷的你!”
副人格:“沒人打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王興:“你!陳菲兒,怎麼回事?”
在副人格的催促和監督下,這個老頭當場就被帶回了警局詢問,連帶著副人格也被關進了待審間。
陳菲兒拿著一瓶水和一粒止疼藥走了過來。
“你何必呢,你跟他有仇嗎?”
副人格:“說不上,隻是這樣最有效率而已,他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