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坐在村口足足守了一夜,所有來送死的野鬼都被他抽乾了信仰。
其實也並沒有多少,總共加起來也就一百多隻,所以從結果上看,肯定是去直接吸收本土神來的簡單。
他不清楚一般的本土神是否有這種抽取信仰的能力,但他知道在現在這個世界,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會斬草除根把那老太太給抽乾了。
至於神可以複蘇這件事,他就沒法管了,除非真的把這一村將近兩百多人全給殺了,徹底斷了她複活的可能,但這麼絕的事,他還是做不出來,而且也沒必要。
他又不會一直在這個地方呆著,等她複蘇的時候,葉聽白沒準都已經回到現實世界了。
葉聽白:“終於天亮了...這冉柔為什麼還沒醒?”
副人格:“你覺得她還能醒嗎?”
“你什麼意思?”
副人格:“這是一個神啊,或者說汙染世界的主人啊,無論哪一種身份,她都不可能離開那個世界才對。”
副人格這段時間幾乎把第四紀元關於本土神的研究都給看了,所以在關於神這方麵的敏感度他確實完全比不上副人格,但經過他這麼一點,葉聽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汙染世界的基點無法離開汙染世界,離開就會死,而本土神也不可能脫離自己的信徒,否則會消失。
可偏偏冉柔這兩個身份給占全了,她的根基就是那個囚籠,但現在那個世界壞掉了。
葉聽白:“有點麻煩啊,我去問個路,咱們去城裡探探虛實。”
天亮了他也就沒必要繼續守著了,村裡已經鬨了起來,顯然是他們已經發現了神像的碎裂,葉聽白跟那個農婦問了一下酆都城的方向就離開了。
那農夫指的方向正是之前她回來的那條路,這說明她昨天大概率是進城了的,一個普通人都能進的城,葉聽白覺得自己混進去並不難。
他雖然兩種神集合,但他現在還是個人類,身體並沒有徹底複蘇,他的實力還也僅僅局限於人類層麵,所以並不存在被人一眼就看出是神的可能。
他們最多覺得他有點問題,但至於問題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他背著冉柔朝酆都城的方向走著,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村落,這比他想象的要密集很多,這些人的生活大多過的比較原始,但也基本是都有自己的工作,織造、農活、釀造乾什麼都有,每個人看起來勁頭都很足。
半小時後,他終於看到了酆都城,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看到一座城市,高大的灰石城牆,將城市和野外區分的如此明顯,這酆都城很大,估摸著得有陽城四分之一的大小。
這已經非常可怕了,要知道這是有城牆的城市,不是陽城那種現代化的城市,現代化的城市布局大多分散,多是建築物的密集堆砌,也防禦不了軍隊進城攻擊,所以並沒有特彆大的防守優勢。
這種現代化的城市最大的作用是活化經濟,一種人類群居的表現,而不是防禦外來入侵,兩種城市的功能完全不同。
但不管怎麼說,高大的城牆總是能給人安全感。
城門並沒有什麼檢查,完全是開放狀態,這也讓他鬆了口氣,這麼鬆散事情會簡單很多,葉聽白背著冉柔跟著人流進了城,進城之後他就發現這酆都城跟他想象的鬼蜮模樣完全不同。
這完全就是一個人類的大城市,各處的村民拿著自己村裡的東西來賣貨買貨,一眼看去愣是沒看到幾個人類之外的生物。
“小夥子,這姑娘怎麼了?”
葉聽白抬頭一看,道旁邊的一戶商鋪裡探出了小老頭,可惜的是這牌匾上的字他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