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前後後也就耽誤了半分鐘的功夫,可這暴風雪一停,兵人們早就衝了過去,除了這種鋼鐵洪流沒有哪些軍隊可以保持這種速度一直全力衝鋒。
終於,世界政府的臨時營地和兵人們短兵相接了,可是他們甚至連個火花都沒激起來,幾百人的營地,相對於這成千上萬的兵人來說,微不足道,熱武器失效,他們的血肉之軀連阻擋兵人一秒鐘都做不到。
臨時營地被無情碾碎,幾百名士兵的身體在兵人的腳下化成了肉泥,世界政府的臨時兵團倒了,可大頭還在後邊,是風海的本土駐軍,幾萬名本土駐軍在城外集結,他們拿著最原始的冷兵器,很多人臉色煞白,瑟瑟發抖,但卻沒有人後退。
他們已經看到了兵人軍團的戰鬥場麵,也知道了熱武器會失效的事實,更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抵抗,可他們退無可退,身後就是他們的家,更有他們的父母、朋友、妻子、兒女。
幾萬風海城的駐軍開始衝鋒,有人開著戰車,綁著炸藥衝向了兵人,機械裝置失效了,但他們還可以用身體去引爆,還有最原始的拉環雷。
可他們也僅限於此了,這個社會科技高度發達,各種武器異常精密,在麵對兵人軍團的時候,反而成了拖累。
在茫茫大軍中,葉聽白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生物,那東西渾身散發著黑氣,沒有穿衣服,皮膚早已經被血漿代替,那東西手裡拿著一把軍刀在兵人大軍中孤身一人、瘋狂砍殺。
從他身邊路過的兵人,每人一刀都能讓他的身體變成碎片,但他的身體恢複能力強的可怕,每次受傷總是能在下一秒恢複。
“我叫林強,四十歲,是個普通的炮兵,今天長官突然讓我們在城外集結,紙上談兵了十幾年,我感覺自己終於要派上用場了,我希望自己出人頭地,又希望自己毫無用處,因為我身後便是家。”
“可是剛才突然長官又說,我們一直訓練的各種武器不能用了,它們失效了,長官說我們逃無可逃了,逃不掉,身後便是家。
如果有勇氣,就帶上炸藥去和敵人同歸於儘,也算是做了貢獻。”
“我不怕死,但我怕死了之後,我的老婆和兒子,無所依靠。”
“可是敵人已經衝了過來,我不迎上去,難道等著它們屠戮我的兄弟,踐踏我的城市嗎?”
“於是我開著我最愛的戰車,帶上了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炸藥,出發了,這一去,我知道沒打算回去,但如果城市守下來了,她和孩子會得到豐厚的撫恤,可如果失守了...”
“那便失守吧。”
“也許真的有另外一個世界,會讓我們再相遇呢?”
“我爹說過,男人保家衛國,家與國我都要護,這身後就是我的國,這身後就是我的家。”
“最近常聽兄弟們說,我們的世界出現了一尊神,他們說信仰這個神就能獲得力量,可是我從來不信神的,這個世界沒有神,我們隻能靠自己。
如果真的有神,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可怕的世界呢?”
“可是現在我多麼希望那個神是真實的,如果你是真的,能幫幫我嗎,幻想與睡夢之神,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獻出我的一切保護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