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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我來到了心上人的樓下,他可能是對我這個世界的唯一的眷戀,我看到他麵帶笑容的打著電話,然後就和他的好哥們去了酒吧。
十二點,我來到了樓下的麵包店,麵包店的姐姐人很好,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這拿一份麵包當做晚餐,那麵包是她為我特製的。
可麵包店已經關門了,店門口坐著一個流浪漢,他正在吃著那本該屬於我的麵包。
葉聽白感覺春夏的人生挺慘的,擁有這樣的人生,難道不該去報複社會麼?
春夏也很難過,她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
“死了的人,就毫無意義了麼?”
春夏的圈子很小,小到幾個小時就看完了所有想看的人,她在鬨事中遊蕩,她能看到所有人,可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孤獨、無處不在。
春夏穿著病號服,很單薄,夜風吹拂,春夏不自覺地抱起了胳膊。
“我在乾什麼啊,明明我現在連溫度都感覺不到了。”
突然,那個男人又出現了,隻是這次他換了一身黑袍。
“你看到了什麼?”
春夏:“我啊,看到了什麼呢?”
春夏:“我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隻是那個人我感覺很不適合她,如果不是我死了,我一定要說點他的壞話。”
人潮湧動,兩人就這麼麵對麵的站著,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又好似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五分鐘後,春夏又說道:“我看到一對夫婦充滿喜悅的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摯友談天說地。”
“我看到...我最後的麵包讓一個饑餓的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
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很生氣,他抓起春夏的衣領,把春夏拽到了他的麵前,葉聽白也因此能清晰的看清這個人的臉,皮膚完美無瑕,甚至都看不見毛孔。
不像人臉,更像是...膠皮。
“彆自欺欺人了,你因為救你閨蜜進了醫院,結果她現在在跟男人上床。
你看到你的父母拋棄了你嗎,他們因為擺脫了你這個負擔而感到開心!
你看到你所謂的心上人,對你的死,毫不在意,甚至還和朋友,搓了一頓!”
春夏被男人給說哭了,她甩開男人的手,哭喊著:“彆說了!
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因為你死了,所以你的人生毫無意義!
隻能讓人遺忘,你活了這麼久,甚至沒有一個人為你而悲傷難過,你可真失敗啊!”
春夏蹲在人群中痛哭,沒有一個人來安慰她,因為沒有誰能看見她,葉聽白嘗試過說話,但春夏根本聽不到。
第二天晚上八點,春夏如約回到了病房裡,那個穿白袍的男人也在這裡等她。
她看著春夏哭紅的雙眼,察覺到了什麼,問道。
“見過他了?”
嘎吱~門開了,黑袍男人推門而入,兩人長得一模一樣,隻是穿著不同。
“沒錯,見過了,好久不見啊,我的...好兄弟!”
白袍男人挑了挑眉毛,無悲無喜,他繼續對著春夏問道:“既然如此,你選擇吧,是選擇他,讓他們所有人都記住你,讓他永遠都陷入無休止的愧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