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麴義看到孫堅以及朱儁兩人的時候,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在聽到鐵石頭的話之後,麴義點了點頭。
鐵石頭立馬笑了,然後轉頭看向孫堅說道:“君侯在堂內,內有通傳的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閒雜人等?
孫堅當即就怒了。
他堂堂一個佐軍司馬,竟然被說成是閒雜人等?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攔我?”孫堅立馬不客氣的說道:“我乃是佐軍司馬,秩比千石......”
“哼。”鐵石頭一聲冷笑道:“千石?”
“很厲害嗎?”
“那不好意思了,我乃是破羌將軍麾下親衛校尉,也是千石。”
“你這邊站著的這個,也是親衛校尉。”
“你也不問問看,這站著的,哪個不是千石。”
“一個小小的佐軍司馬,也配拿出來顯擺?”
鐵石頭本就是存心給麴義找回麵子。
朱儁是中郎將,鐵石頭說不上話。
但孫堅一個小小的佐軍司馬。
還真不夠看。
一個司馬,隻在戰時才設,而鐵石頭這個校尉,可是堂堂的實權校尉,手裡可是有掌兵之權的。
說句誇大的話,沒有戰事的中南將,都不如鐵石頭這個掌兵的親衛校尉。
王虎奴咧著嘴,呲著牙看著孫堅,眼中儘是嘲笑的表情。
至於呂布就更不用說了,抱著肩膀連正眼都沒有看一眼孫堅。
“你.....”
“你們.....”
“我們什麼?”鐵石頭抬著下巴說道:“我們君侯豈是什麼貨色都能隨意見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級彆。”
“奉勸你一句,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
“你要是敢硬闖,那我也很佩服你,不過當心你的腦袋。”
說著鐵石頭便按住了腰間的刀柄。
周圍的士兵一時之間都殺氣騰騰的看向孫堅。
孫堅的目光求助的看向朱儁。
朱儁眉頭緊皺,眉宇之間滿是厲色的看向段羽。
在看段羽,仿佛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一般坐在大堂內,正低頭將茶碗當中的茶葉吹向一旁。
“公偉。”王允衝著朱儁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先讓他神氣一番便是。”
朱儁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孫堅搖了搖頭。
被攔在門口的孫堅頓時屈辱的攥緊了拳頭。
鐵石頭仰著仰著下巴冷笑的看著孫堅。
而一旁,看著孫堅被羞辱了一番的麴義頓時覺得心裡鬆了口氣。
“石頭.....”
鐵石頭回頭衝著麴義一笑道:“自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鐵石頭雖然沒有讀過什麼聖賢書,但君侯曾經教導過我。”
“一根樹枝很輕易就能掰斷。”
“但十根,一百根,一千根樹枝捆綁在一起,就沒人能夠掰斷。”
“咱們都是一家人,是兄弟。”
“誰要讓我的家人,兄弟難堪,我鐵石頭就是拚了命,也不會讓他好過!”
孫堅死死的攥著拳頭。
麴義眼神當中滿是閃爍的精光。
高順在一旁伸手拍了拍麴義的肩膀。
麴義心中大為感動的點頭。
一直以來,麴義是有自己的傲氣的。
出身涼州的他比起鐵石頭,王虎奴乃至於柳白屠和高順等人都高。
但在軍中的地位,卻不及陳慶安,鐵石頭等人。
麴義認為自己有本領,有本事,心中也始終都憋著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
想要超越陳慶安等人。
但此時此刻,這種心理完全都煙消雲散了。
鐵石頭的一句我們都是家人。
還有這幫他出氣的一幕,讓麴義覺得,即便是不當將軍。
即便是不身居高位,有這樣的一群兄弟,也是不錯的。
廳外的不過是插曲。
大戲此時正在廳內上演。
王允,朱儁還有皇甫嵩三人進入廳內之後,便全都跪坐在了段羽對麵。
小黃門左豐坐在主位上。
段羽一人坐在一麵悠哉悠哉的喝著茶,身上黑色的盔甲和那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