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
站在左豐旁邊的羽林衛看到這一幕提醒了一聲左豐。
左豐揮了揮手:“算了,讓他喝吧,馬上就要到洛陽了。”
鼓動。
鼓動!
王允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將水囊當中的水往喉嚨裡麵灌。
給王允送水囊的女孩趴在囚車邊上,看著喝水的王允,露出了一個微笑。
“大人......好喝嗎?”女孩笑著問道。
大人?
王允一愣。
她在叫我?
將水囊當中的水都喝乾淨了之後,王允放下了水囊用袖口擦了擦嘴。
女孩笑了笑之後,拿過水囊,然後蹦跳著朝著遠處走去。
周圍的小乞丐也都一哄而散。
蹦蹦跳跳的女孩一邊跳,一邊唱。
“向北有座山......”
“山裡有爹娘......”
"爹娘生我沒有名......"
“爹娘生我沒有姓......”
不多時。
休息夠了的作風站起身來下令隊伍繼續前進。
囚車當中的王允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左豐用絹帛掩著口鼻,來到囚車跟前。
“王......”
左豐剛要呼喚王允的名字,就發現囚車當中的王允靠在囚車的圍欄上,鮮血從王允的嘴裡,鼻子,還有眼角以及耳朵朝著外麵滲出。
看到這一幕的左豐被嚇了一跳。
“快,快把他拿出來,看看死了沒有。”左豐指著當中的王允。
死了。
死的透透的了。
當王允的屍體從囚車當中拉出來的時候,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
南宮,嘉德殿。
“皇甫嵩!”
張讓一聲怒吼眼底充斥著血絲狀如瘋狗一般。
嚇得站在一旁的趙忠一愣。
“張公,張公這是怎麼了?”趙忠被嚇得站起來問道。
張讓都摟著剛剛從尚書台送來的奏折。
上麵清楚的寫著,隨軍司馬皇甫酈在潁陰城破之後,帶著麾下的士族闖入了他在潁陰的老宅,並且在裡麵搜刮錢糧。
雖然被段羽發現並且製止了。
但是府中卻已經被搜刮一空。
當趙忠看到張讓手裡的奏折的時候,立馬被嚇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趙忠的老家在冀州安平國,該不會也被搜刮一空了吧。
“皇甫嵩,咱家要他死,要他死啊。”
張讓瘋了。
那潁陰老家當中存放著十數年來走掛的數十億家財。
如今竟然被洗劫一空了。
奏章上說,是黃巾賊兵洗劫的。
但這話張讓怎麼信?
“那......段羽呢?”趙忠趕忙問道:“段羽不是也在潁川嗎?”
“他不是阻止皇甫酈了嗎?”趙忠拿著奏章看著張讓。
張讓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段羽說是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府中基本上都已經被洗劫一空了。”
“皇甫酈究竟有沒有將錢糧送出去他也不知道。”
“但是後來他去之後,咱家的府邸重新封閉了,保住了一些。”
“段羽.....還是個厚道人啊。”
“不行,我要立刻啟奏陛下,將那個皇甫酈還有皇甫嵩叔侄兩人千刀萬剮!”張讓咬著牙說道。
一旁的趙忠也急了。
“張公,張公你先等一下,你說.....你說這事兒有沒有可能和袁隗有關?”
“是不是袁隗慫恿的?”趙忠問道。
張讓眯著眼睛然後點了點頭道:“八成有可能和袁隗那個老狗有關係。”
趙忠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冀州乃是黃巾賊兵的大本營。
他的老家可還在安平國呢。
萬一......
萬一他的老家也被‘黃巾賊兵’洗劫了怎麼辦?
趙忠急的眼珠子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