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甫嵩還有朱儁兩人在潁川忙了兩個月,結果什麼都沒有撈到。
反而因為作戰不力還被斥責了一頓。
爭功一事的失敗,讓兩人完全成為了笑柄。
最可惡的是,那段羽還用一個無名小卒將王允這個豫州刺史給拿掉了。
這可是他們費儘千辛萬苦才安置在豫州的棋子。
怎麼這就成了好事了呢。
袁術這邊正在揣測著呢,涼亭當中的博弈還在繼續。
袁隗接連行棋兩次,但兩次都被更為老辣的楊賜搶先。
兩枚棋子再次落入楊賜手中,而楊賜的籌碼也來到了六枚。
隻要在得到兩枚,就已經鎖定棋局了。
袁術眼看著叔父袁隗就要輸了,但袁隗依舊一點都不著急。
甚至於在接下來兩步當中,故意將手裡的魚投喂給了楊賜。
將手裡的籌碼都輸了個一乾二淨。
“哈哈。”楊賜笑了笑說道:“袁公承讓了,這一弈我勝了。”
袁隗將看了看手裡僅剩下的兩個籌碼微笑著回道:“楊公,如今我手裡僅有兩個籌。”
“但楊公卻有這麼多,如果這博弈之中,在多一人,那楊公覺得,他是更想要我手裡的兩個籌,還是楊公手裡的那些籌呢?”
袁隗伸手指向了楊賜麵前擺放著的足足二十個的籌。
一時之間,楊賜眼中似有精光閃過。
“嗬嗬。”
袁隗輕聲一笑,然後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杯說道:“魚再怎麼跳,終究跳不出這盤棋。”
“即便它吃的再多,長得在肥,最終也難逃被按在砧板上的命運。”
“如今這一弈是我於楊公對手,如果若是這對手換了呢?”
楊賜忽然陷入沉思,也明白了袁隗話語當中的意思。
“楊公的意思是.....他強任他強?”楊賜若有所思的說道。
袁隗笑著點頭,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
“前將軍......”
“涼州牧......”
“西涼兵馬如此悍勇,難不成陛下就不會擔心?”
“嗬嗬。”
袁隗屢著下顎的白須雙眼微眯嘴角隱隱泛起微笑。
“那......”楊賜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他不是袁公所料的那種人,一味的順應天意呢?”
袁隗搖了搖頭說道:“楊公,有些時候,隻要入了這博弈之中,便是身不由己。”
“他能如此,難道他沒有親人嗎?”
“我倒是覺得,那董卓就很合適。”
“此人倒是可以一用。”
涼亭外的袁術隻覺的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魚,什麼水,什麼博弈籌碼的。
倒是董卓兩個字袁術聽清了。
然而,還不等袁術發問這個董卓要怎麼用的時候,袁隗便說話了。
“楊公,那盧植還有董卓兩人在冀州的戰事也頗為不順。”
“不如明日上書一封,將作戰不力的董卓囚車入洛。”
“既然段羽領兵北上去了冀州,那留著董卓在冀州也無大用。”
“先讓董卓吃點苦頭再說。”袁隗眯著眼睛說道。
............
冀州。
安平國,廣宗城外。
“阿嚏。”
坐在中軍大帳當中的董卓打了一個噴嚏擦了擦鼻子。
“他娘的,誰在叨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