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來我要以張角取代張寶,以下曲陽為根據地,製造聲勢,將青州,兗州一帶的黃巾軍全都吸引到這裡來。”
三人都點了點頭。
“不過之前張寶背叛了張角,我估計他很難再和張角一條心,現在的問題是要解決張寶。”段羽看向三人。
和張角開誠布公之後,太平道的所有情報在段羽這裡已經不是秘密了。
而作為如今涼州麾下的三大謀主,這些信息段羽自然是要和幾人說明,以便隨時的做出戰略調整。
“最好是以兵不血刃的方式。”李儒一邊把玩手裡的玉佩一邊說道:“冀州刺史李昭就在常山國高邑方向,他手中還有一定數量的兵馬。”
“如果若是要以攻打的方式收取下曲陽的黃巾軍,屬下擔心李昭會趁著這個機會發兵。”
“而如今冀州隻有君侯這一路兵馬,若是再讓涼州軍偽裝成為黃巾軍,屬下擔心會被朝廷有所察覺。”
段羽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麻煩。
張寶和張梁兩人占據下曲陽,有十萬黃巾軍守城。
想要強行攻打,依靠黃巾軍是不太現實。
畢竟黃巾軍的戰鬥力擺在這裡。
再說了,如果黃巾軍內部內鬥,也恐怕會引來之後幽州,青州還有兗州三地的那些黃巾軍的擔憂。
所以,怎麼解決下曲陽的張寶還有張梁是個難題。
段羽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精光然後衝著營帳外的方向說道:“佑維,你去叫柳白屠來。”
守候在營帳外的張繡應了一聲。
不多時,身著黑袍的柳白屠便走進了營帳。
“白屠,下曲陽城內有多少軍機處的人,如果對張寶以及張梁發動刺殺,有沒有可能成功?”段羽看著柳白屠說道。
柳白屠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有是有一些的,但是想要刺殺張寶很難。”
“張寶身邊的人都是跟隨張寶多年且虔誠的太平道信眾,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
“而且這還隻是第一重。”
“張寶身邊的那些太平道的黃巾力士都是信奉了多年太平道的信眾,外人根本無法滲透在其中。”
“根據城中傳出來的情報,張寶也非常的小心,想要刺殺......難度非常大,而且失敗的幾率更大。”
段羽眉頭微皺。
是啊,張角之前能被刺殺成功,是因為有張寶這個內應。
不然以太平道發展了十餘年,這三兄弟的身邊之人都是極為虔誠的太平道信眾,外人根本難以靠近。
看來刺殺張寶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如果要是失敗了,一定會引起張寶的警覺。
“君侯,有沒有可能將張寶還有張梁兩人引誘出來呢?”程昱看著段羽說道:“以張角為誘餌,將兩人從下曲陽城內誘使出來。”
段羽琢磨了一下,這個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正當段羽和幾人正在琢磨的時候。
營帳外忽然響起了張繡的聲音。
“君侯,夫人來了。”
營帳當中,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段羽,眼神各異。
段羽看著幾人投來的目光,微微扯了扯嘴角。
這仗打著打著,忽然打出來一個夫人。
而且還是張角的女兒。
光是說起來就足夠讓人驚訝的了。
一個是當今天下最大反賊的女兒。
一個是如今朝廷在冀州唯一倚仗的前將軍。
兩人竟然是翁婿之間的關係。
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恐怕天下十三州都會震驚三年。
“都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去去去,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段羽也是極為無奈的揮了揮手道:“我還不是為了涼州大計,我這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你們不懂。”
幾人臉上都憋著笑,然後一一走出了營帳。
............
營帳外不遠處。
一身白色裙擺的張寧紅著臉站在外麵。
張繡通傳時候的一聲夫人,讓張寧麵色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自從那日段羽在溪邊和張角見麵之後。
回去之後,張角就將此事和張寧說明了。
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張寧自然也隻有服從的份。
不過眼下的環境還不是成親的時候。
但既然段羽留在了張角身邊,總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
於是張角便對外宣稱,段羽是他的良婿。
所以,兩人現在隻是有夫妻之名,但還沒有夫妻之實。
但段羽身邊的人卻不這麼看。
既然此事已定,那張寧就是段羽的夫人了。
麵對未來要入涼州的夫人,段羽的手下自然是要尊稱。
所以,不管是張繡也好,還是賈東,郝昭等人也罷,在見到張寧的時候,都是以夫人尊稱。
“夫人請稍後,君侯在議政,馬上就會出來。”張繡給張寧解釋。
站在營帳前的張寧低著頭紅著臉不好意思抬起的眼神看著腳下的一雙白色步履。
營帳內,李儒,賈詡還有程昱以及柳白屠幾人紛紛走出營帳。
看到張寧之後,幾人都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行禮。
“夫人,君侯在營帳內,夫人請進吧。”
三人齊聲說道。
張寧的臉更紅了。
柳白屠伸手撩開了營帳。
看著走進營帳當中的張寧,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