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誌坐在主位上麵色沉思。
卞喜在一旁看著程遠誌。
“卞喜兄弟,如果大賢良師真的被人控製,被那個神上使控製,那.....那可就壞了!”
程遠誌眉頭緊鎖的說道:“這數十萬太平道信眾的生死全都係於大賢良師一人身上,是萬萬不能出差錯的。”
“還有,大賢良師乃是太平道的領袖,豈能容他人掌控?”
“卞喜兄弟你說呢?”
卞喜連忙點了點頭怒色道:“大帥說的對,那什麼神上使算個什麼東西,我一錘就能將其敲死,實不相瞞大帥,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除了會溜須拍馬之外,他還會什麼,整天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一旁的鄧茂看著卞喜偷偷的輕蔑一笑。
“卞喜兄弟之意,正合我意。”程遠誌點頭說道:“不為了彆的,就算是為了大賢良師,為了這太平道數十萬的信眾,也絕對不能讓那個小人得誌。”
“若是他真的敢控製大賢良師,控製聖女,那咱們就要將聖女和大賢良師解救出來!”
卞喜猛然的站起身來拍著胸膛說道:“大帥您就下令吧,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卞喜自願給大帥充當先鋒,將那個什麼神上使斬殺。”
程遠誌連忙搖頭,衝著卞喜招了招手:“卞喜兄弟先坐下,此事絕對不能硬來。”
“這數十萬都是太平道的信眾,就如同你我兄弟一樣的關係,怎麼能自相殘殺呢?”
“若要解決,也是要縝密的籌謀一番才行。”
“卞喜兄弟先坐。”
聽聞程遠誌的話,卞喜坐下之後看著程遠誌問道:“那大帥您說怎麼做,我卞喜照辦就是了,唯大帥馬首是瞻。”
“好好好!”程遠誌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有卞喜兄弟這句話就足夠了。”
“本帥是這麼想的。”
“現在我們說的這些都是猜測,不知道大賢良師是不是真的被那個神上使給控製了。”
“所以,我們得先確認。”
卞喜點頭附和:“還是大帥想的周到,是我疏忽了,那大帥要怎麼確認?”
程遠誌搖頭說道:“如果大賢良師還有聖女真的都給那個神上使控製了,那即便咱們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聖女先擺脫那個神上使。”
“如果能讓聖女來咱們幽州營,那就最好不過了,在這裡,即便是那個神上使想用什麼手段也都是妄想。”
程遠誌將目光看向了卞喜說道:“不過若是想要讓聖女出來,怕是要勞煩一番卞喜兄弟了。”
“大帥儘管說。”卞喜挺直了腰杆激動的說道:“大帥如此待我,我肯定要以死相報!”
“誒。”
程遠誌揮了揮手搖頭說道:“什麼死不死的,沒那麼嚴重。”
“若大賢良師沒有被控製最好,要是被控製了,我們所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大賢良師,為了太平道嗎。”
“若是大賢良師真的被控製了,我們將大賢良師解救出來,那就是大功一件。”
“到時候卞喜兄弟一定會得到大賢良師的重用。”
坐在一旁的卞喜聽得兩眼放光。
原本就有點懷才不遇的感覺。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放在麵前,卞喜自然是兩眼放光。
“好,我聽大帥的,大帥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卞喜激動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鄧茂笑著看著程遠誌點頭。
成了。
這就成了。
有卞喜這個沒腦子的衝在前麵,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隻要想辦法將張寧騙到幽州營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
時隔一天。
數十萬太平道信眾繼續朝著黑山方向前進。
數十萬人遷徙散落在平原之上的人群就宛如一眼望不到儘頭的牛羊一般。
這數十萬人絕大多數都是流民,隨著各營的主力朝著前進的方向隨行。
一天的遷徙過後,各營都會搭建無數的粥棚,然後開始由組成軍隊的青壯年分派粥水。
吃完喝完之後,再在黃巾軍的大營四周隨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