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誌的中軍大帳前。
兩側以及周圍都站滿了黃巾軍,而且都是幽州營當中的精銳,雖然沒有甲胄,但基本上都配備了兵器還有盾牌。
這在黃巾軍當中就已經算是精銳當中的精銳了。
不過比起真正的涼州精銳,差的自然不是一星半點那麼多。
馬車的側門開啟,一身黃色長袍,額頭上係著黃色絲帶的張寧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之下走下了馬車。
自從和段羽婚後,張寧身上那種原本屬於少女的青澀已經褪去。
除了身材越發的豐韻誘人之外,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張寧走下馬車開始,卞喜還有鄧茂兩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張寧的身上。
特彆是卞喜,那一雙眼睛忽時上時下,在張寧的身上飄忽不定。
“眼睛往哪看呢!”
賈東瞪著眼睛看著卞喜冷聲說道:“在瞎看,信不信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卞喜回過身來,看著站在跟前,足足矮了大半頭的賈東。
賈東則是白了一眼卞喜。
這貨不是純純的找死嗎。
竟然敢這麼看君侯夫人,等下一定要讓柳白屠大刑伺候。
一旁的鄧茂連忙笑著打圓場說道:“神上使息怒,神上使息怒。”
說著鄧茂還衝著卞喜使了使眼色。
卞喜咬了咬牙低下頭不再看張寧。
“聖女,大帥就在帳內,聖女請把。”鄧茂連忙伸手指引。
除了賈東,還有段羽以及管亥幾人之外,所有人都留在了營帳外。
張寧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步入了程遠誌的營帳當中。
走在後麵的鄧茂衝著卞喜壓低了聲音說道:“卞喜兄弟,等會那個神上使就交給你了,讓你好好出一口惡氣。”
卞喜聞言眼睛一亮,隨後獰笑著點了點頭道:“待會看老子一錘錘爆了他的狗頭,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當張寧等人步入營帳之後,鄧茂便衝著一旁的黃巾軍侍衛點了點頭。
一時之間,圍攏在營帳周圍的黃巾軍侍衛便更貼近營帳了,而且一個個都按住了腰間的刀柄還有劍柄。
營帳內,張牛角,褚燕,管亥還有管承等人進來之後並沒有看到程遠誌。
倒是巨大的營帳當中內站著兩排身上穿著盔甲的黃巾軍精銳。
張寧黛眉緊皺的在營帳當中掃視了一番,隨後回頭看向身後的鄧茂問道:“程遠誌人呢?”
此時鄧茂還有卞喜兩人已經站在了營門的位置。
不過聽到張寧的話之後,兩人並未吭聲。
因為營帳一旁響起了一陣大笑聲。
“哈哈。”
程遠誌一邊大笑的一邊從大帳內的側帳當中走了出來,一身鐵甲,腰間佩刀麵帶紅光哪裡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勞煩聖女親至,程遠誌倍感榮幸啊。”程遠誌笑著看著張寧。
那眼神和卞喜剛剛一樣如出一轍的在張寧的身上身下來回掃視。
看到這樣的程遠誌,站在張寧身後的張牛角等人頓時都皺了皺眉。
這程遠誌不是說自己重病嗎?
這是重病?
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麵色平淡的段羽身上。
張寧的黛眉都快擰在一起了。
“程遠誌,你不是說你重病嗎?”張寧開口問道。
程遠誌笑著搖了搖頭道:“聖女勿怪,若不是這麼說,聖女又怎麼可以親臨?”
“重病是假,為了聖女不被奸人所製才是真的!”
程遠誌也不廢話直奔主題的說道:“聖女,今日程遠誌得罪了,不過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聖女!”
“大膽!”
賈東一聲怒喝,上前伸手指著程遠誌說道:“程遠誌,你是何居心!”
“竟然敢誆騙聖女,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程遠誌眉頭一皺,雙眼一眯得看向賈東,隨即冷哼了一聲:“得勢小人,也敢在本帥的麵前嚶嚶狂吠,如果不是大賢良師,你算是什麼狗東西。”
“本帥倒要問問你,是不是你將大賢良師還有聖女控製起來了!”
“為什麼多日不曾見到大賢良師。”
“為什麼你要派人監視本帥,這是大賢良師的旨意,還是你的意思!”
“你在心虛什麼!”
“你放屁!”賈東一聲怒喝,幾乎要跳起來伸手指著程遠誌:“本神使向來忠心耿耿,何曾控製大賢良師和聖女!”
“哼!”
程遠誌得意的一笑。
沒有?
事到如今,聖女已經在握。
現在說了算的就是他了。
“你說沒有不算,得聖女說了才算。”
程遠誌的目光轉向張寧說道:“聖女,如今在本帥這裡,您儘管說,是不是這個神上使控製了大賢良師還有聖女您。”
程遠誌這話一出,張牛角,褚燕還有管亥以及管承等人都明白這話的意思了。
這分明就是......這程遠誌分明就是要打著清君側的名義逼迫聖女啊。
大賢良師,大賢良師早就已經羽化登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