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想知道的,可卻不得不回答,“郎君有這麼多的朋友,京城那些名師大家你也認識,自然會收到許多禮物。”
“若是郎君的朋友我都要一一認識,怕是彆人該說你,家有妒妻了。”
“妒妻不好嗎?若是夫人吃醋,那也是因為在意我。”
裴長意換了一個姿勢,感受著懷中人兒的顫抖。
“旁人喜歡賢惠大度的夫人,可我覺得若是女子真心喜歡一個男子,定是會撚酸吃醋的。”
“夫人,可會介意我身邊還有彆的女子?”
徐望月不斷顫抖,腦子裡一片空白,自己已經快失去思考的能力,怎麼他的腦子還轉得這麼快。
她猜測著長姐的心思,不斷思索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雨下得越發大了,徐望月咬著牙,遵從本心說道,“自是在意的,再溫柔賢惠的女子也是在意的。”
“既然在意,為何不問問我這方硯台是什麼特彆的人送的,為何特彆?”
裴長意一步一步引導著她,大雨傾城,若是指引好了,便是享受。
徐望月咬著牙,在心裡將他罵了千遍萬遍。
身體受著折磨,還要仿佛考核一般,被他不斷拷問。
今夜她累了,卻還得陪著笑臉,“郎君既是想說,我自然是想聽的。”
不,她不想。
可她還是聽到了那個最讓她害怕的答案,“那個最特彆的人,是你妹妹。”
他瘋了,為何要將此事告訴長姐?
徐望月心口一顫,她未曾想過,裴長意和長姐之間雖沒有夜裡的溫存,卻是真真正正一對相敬如賓的好夫妻。
裴長意對長姐竟是沒有半點隱瞞,無話不談的。
可他未免太不了解女人了,若今日是長姐聽到這件事,不知心裡會如何編排自己。
徐望月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裴長意選擇在此時此刻說出這件事,是在自己的麵前。
若是他方才吃飯的時候提及,怕是長姐又要費心來對付自己了。
徐望月一時走神,便被報複式地拉了回來。
“專心一點。”
月色之中,那道暗沉的目光猶如冰原上的狼一般冒著幽光,望著她白皙透亮的肌膚,他眼眸驟然緊縮。
聽到徐望月輕聲抽泣,一直糯糯喊著郎君。
裴長意將她抱在懷中,下巴輕輕靠在她細嫩嬌弱的肩頭,那常年堅若磐石的心,竟是軟了幾分。
他開口,不急不緩,“夫人想送我一支筆,倒讓我想到練字一事不可荒廢,須得日日堅持。”
“若是無事,還是讓你妹妹來練字吧。”
“好。”徐望月有氣無力,語氣裡卻是壓抑不住的驚喜。
“好嗎?”裴長意垂眸,潑墨般的眸子裡映著她嬌小的身影,叫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他伸手,輕輕幫她理著臉頰上沾著汗水的落發,“夫人待你妹妹真好,她可以識字,你好像比她還高興。”
“那你說她送我的那方硯台,送得可好?”
徐望月此刻隻惦記著明日她又可以去練字了,心中歡喜,“郎君喜歡,便是好的。”
男人眼底炙熱滾燙的溫度,卻逐漸冷卻下來,薄唇緊抿,“雖說你的庶妹也算是我的妹妹,可嚴格說起來她是我的小姨子。”
“小姨子給姐夫送了一方硯台,你也覺得,這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