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王德發見金簸箕底下沒有金粒,便把金簸箕裡的東西都倒掉,朝婦人們解釋道:
“這都是正常的,有時候一天都沒有收獲,耐下心來乾,總能淘著金子的!”
婦人們聽著都點頭,紛紛去舀土試起來。
這會太陽高懸,眾人乾了沒一會,便被曬得直冒汗。
好在,旁邊不遠處就擺著些水桶,供眾人喝水。
陸青青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看向不遠處站在河裡洗料的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漢子占大多數。
但不管男女,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都被曬得皮膚黝黑。
陸青青有些後悔,出門前怎麼沒想著把帽子帶上,曬黑了想再變白可不容易。
但這處離休息的屋子遠,茅房也不在那個方向,也隻能先曬一下午了。
這時候,有株水草順著小腿處流過去,略微有些發癢。
陸青青低頭看去,水草順著水流飄遠了。
腳下這條河很淺,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剛沒過小腿。
而且水流流速很慢,河水被太陽曬得有些溫熱,站在水裡倒緩解了些炎熱。
之前還站在岸邊監工的幾人,在何把頭走後,也溜到不遠處的樹底下坐著歇息起來。
這時候,站在陸青青十米外的一個皮膚黝黑的婦人,驚喜的喊道:
“出了、出了,是金子!”
說著,那婦人拿起金簸箕裡的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金子,直接用牙咬了咬。
“是金子,哈哈,是金子啊!”
那臟兮兮的手伸進嘴裡,還帶進去些泥沙。
然而婦人根本顧不上嫌臟,隻“呸、呸”的吐了幾口口水,就小心地把金簸箕裡的金子倒進帕子裡收了起來。
隨著婦人的動作,河裡的眾人迅速起身,朝岸上婦人舀土的位置衝去。
岸上,幾個監控正在旁邊看著,朝那淘到金子的婦人道:
“春桃,你這估計能換上些銀子了,可是發財了,要不要請哥幾個吃個飯啊!”
那婦人收斂了笑意,一邊朝岸邊衝去,一邊道:
“這還不知道能換多少呢,我可還有個閨女養,哪兒能亂花!”
幾個監工也不惱,見眾人都麻利地乾活,又回到樹底下休息起來。
在這金溝乾了一年多,他們也早就習慣了。
若是河裡這幫人想藏,他們就算一直盯著,也沒太大用。
況且,這金溝日夜都有官兵圍著,連隻蒼蠅都休想帶著金子飛出去。
這麼久了,他們幾個的作用也就是看著眾人彆偷懶。
河裡,陸青青把金簸箕放在水裡搖晃著,待到金簸箕裡的泥土被水流帶走,露出了底部的一些金粒。
陸青青下意識用餘光掃了下身邊,見沒人注意,將手伸進簸箕裡。
小手一摸,金粒子就收進了空間。
瞬間,陸青青也不覺得熱了,乾勁十足的快步朝岸上走去。
身邊,不時有人傳出驚呼聲,似是淘到了金子。
陸青青估計,這一堆土正好是遇上金脈了。
她去岸上舀土時,將手伸進泥土中,想嘗試下能否將其中的金粒單獨收進空間。
奈何這金粒太細小,摻雜在細密的泥土裡,根本沒法單獨收取。
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
陸青青快速打量四周,河裡洗料的眾人正忙著淘金,眼睛隻盯著自己手裡的金簸箕。
而上頭倒料的人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因著出了金子,眾人乾活的熱情高漲,土料消耗的很快。
他們若是斷了供應,是要受罰的。
陸青青趁人不注意,悄悄將土收進空間一些。
一下午,陸青青就像個尋金鼠一般,一趟趟舀料洗料,順便收些土料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