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不屑,麵上卻還是一派嬌羞道:
“如今妾身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擔心什麼。”
說著,手指頭戳向男人瘦削的胸膛。
二喜被這一指頭勾住了魂,心裡有想法,奈何身體不允許。
兩人又柔聲說了會話,李香婉突然把話題扯到了二喜身上。
“你家鄉是哪裡的,這一路過來不容易吧!”
二喜聽見她關心自己,隻覺心裡熨帖極了。
“我家是益都縣的,離這兒可遠了。當時,村裡人聽到蠻子打來的消息,一塊往南逃。幸好村子裡人多,這才躲過了許多次劫難!”
“隻是,在蒙縣附近時,被蠻子的部隊衝散,我娘和我媳...和家人都被殺了,隻剩我和爹還有兒子逃了出來。”
二喜說道這,朝李香婉道:
“我之前還沒顧上跟你說,我有個兒子,喚作小狗子。不過你不用擔心,以後咱倆成親了,小狗子就交給我爹,你隻看顧咱倆的孩兒就成!”
李香婉聽著男人暢想的未來,隻覺不耐煩,見他停下,這才扯開話題問向同行的眾人。
二喜不疑有他,將隊伍裡各家的情況都一一說了。
包括陸天明原本的主簿身份和姚縣丞的身份!
李香婉沒想到這一群人裡還有當官的,不由驚了下。
沒想到江大人的猜疑是對的。
得到了最關鍵的情報,李香婉又應付了幾句,就把二喜打發走了。
而回去路上的二喜,一邊哼著小調,一邊規劃起未來的日子。
香婉一看就不是能吃苦的人,不像狗子娘一般皮
實,自己要多掙些才行。
很快,二喜將主意打到了淘金上。
他爹和小狗子現在每天都在河裡淘金,奈何上次淘到的金子都交上去了。
想到這,二喜不禁暗道可惜。
此時,被美色迷昏了頭的男人,已經忘記了前些日子看到被虐殺的屍體時的恐懼!
二喜走後,李香婉快步離開酒館,朝江大人的住處趕去。
第二日,陸天明和姚縣丞上工時,明顯感覺到不遠處的監工在盯著他們。
兩人雖不解,卻也隻能老實地乾著活。
感受到這種監視後,陸天明放棄了一切讓人起疑的行動。
五日後,江大人的書房裡。
何把頭彎著腰朝江大人彙報:
“這幾日以來,那批人確實沒什麼彆的舉動,平日裡乾活也很是勤勉,倒比之前的一些老人還勤快些。”
江大人聽到這話,原本想直接將這批人宰了,以免後患的心思消了些。
上個月,齊王府管家可是給他透露過信。
王爺對他很滿意,隻要年底最後一批金子交的夠,他回去就能往上升一級。
但今年王府開銷很大,交上來的金子萬不能比前一年少了。
想著現在特殊時期,實在不好找人,隻能先留下那批人。
但就怕那兩個當官的猜到些什麼,在他離任之前,還是得把那批人宰了。
他思索半晌,心裡拿定主意後,隻朝何把頭擺擺手:
“行了老何,回去不用再盯著了,隻是平日裡還是多關注些這批人。今日這事,出了這屋就不許再讓人知道了,可明白?”
何把頭連連點頭,躬著身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