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父還不到六十,風光了一輩子沒想到居然中風癱到了床上。
“我和金主任那邊聯係過了,他親自診斷過,他被發現的時候太晚了,所以如今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左邊身體……後續恢複需要做康複治療,應該還是能有機會的站起來的。”
紀淩錚點了點頭,也沒有準備回京城,一則是工作不允許,二則紀淩錚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紀父中風這事兒另有玄機。
“按理說邱琳一直照顧著他,不該長時間沒人發現的,出事兒的時候邱琳在哪裡?”
於知夏發出了疑問。
“她自己說是帶著孩子去醫院了,因為孩子有些感冒。”
“小感冒會通宵不回家?”
紀淩錚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清楚。
“你若是出行不方便的話,請臧大哥幫忙去看看?”
紀淩錚還真有這個想法,臧原搞刑偵的,沒什麼能瞞得過他。
結果臧原這一去還真帶了一個了不得的信息回來。
原來紀父的中風還真和他們有關係。
隻說那日,邱琳慫恿紀父去調查後,紀父還真的上了心。
他知道和兒子離心最大的問題就是算計了兒子,還有就是不認可於知夏。
其實最開始他是認可的,但壓不住更多的誘惑讓他權衡利弊啊。
如今聽到兒媳婦可能出軌,紀父這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不查清楚不行。
這一查遷出蘿卜帶出坑,那座北角小院不是彆人,居然是郭老的住所。
所以於知夏和郭老?
許是紀父的動靜太大了,郭老親自打來了電話。
“紀中同誌啊,聽說你最近一直在調查北角小院,說來我還要感激你有一個好兒媳婦呢,若不是她出手為我救治我又怎麼能堅持這麼多年。
當年在錦城就是她行長針將我腦中的彈片抑製住維持我在任上四年也沒有任何問題。
年前她又一次出手為我診斷,那天晚上忙碌了一夜,但好在效果是不錯的,她說啊保我十年不會再犯,紀中同誌啊,你可真是有一個好兒媳啊。”
紀父做夢都沒有想到,讓他更一進步夢碎的罪魁禍首居然就是自己看不上並且還想要舍棄的兒媳婦。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斷電話的,他隻知道自己好像一個笑話。
如果,如果他當初沒有答應張家那些要求的話,那麼現在的紀家會不會已經更進一步了?
紀父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想不明白,生氣,憤怒,還有仕途的不得誌讓他忍不住將屋子裡的一瓶酒一飲而儘。
等到他出現不適的時候已經晚了。
而邱琳白天的確是帶孩子去看病了,可是臧原調查得知,天還沒黑她帶著孩子就回來了,紀父在書房中風一晚上邱琳都沒察覺這本來就說不通。
加上她又撒謊說自己不在場,當時發生了什麼就隻有邱琳自己知道了。
事情調查到這個份上於知夏和紀淩錚兩人都有些無語。
紀父自己把自己氣成這樣,邱琳說不定順水推舟讓紀父就這麼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在他們還在嘀咕邱琳動機的時候,紀淩釗的電話打來了。
“大哥,我媽再狠也不會對爸爸下手的,畢竟那是我的親爹,而且爸爸即便退下了可是他隻要在一天對我還有紀家的庇佑都是存在的,我媽沒那麼蠢做這些事兒。
當天隻是因為她怕爸爸罵她,所以不敢去書房打擾,所以才導致了爸爸延遲救治。”
紀淩釗語速極快的說這些話。
紀淩錚卻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出口就問:
“你媽做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怕被罵?按照她的性格她不是被罵慣了嗎?怎麼也會害怕?”
這話雖然很直白,可是偏偏就是如此,邱琳在紀父麵前是臉皮很厚的,哪怕紀父再罵她,她轉頭也能伏低做小讓紀父消火。
可是如今能讓紀父半天不理會她,這犯的事兒才是重點。
好在紀淩釗隻是遲疑了一下就開口了:
“她告訴爸爸,有人親眼看到年前的時候大嫂進了大院北角的房子一夜沒出來,她讓爸爸調查三胞胎是不是你的孩子!”
果然和他們有關係。
紀淩錚冷笑一聲:
“調查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