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了於知春的事兒於大海正要去休息,可是紀淩錚還是將之前在車裡的打算說了出來。
於大海倒是沒立刻給出反應,反而是蔣春花跳出來鬨了。
“什麼?這麼小就送去軍事訓練還住校?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你們要是敢把我三個孫兒送走,我就死給你們看。
要走我和我孫兒一起走,不然你們做夢。”
看,這就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孩子,溺愛都是輕的,絕不脫手才是真的。
蔣春花激動的很,於知夏可生怕她激動出個什麼好歹趕緊將人安撫著:
“媽,你看看三個孩子如今鬨出的事兒,這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當然沒什麼,可是香江那個地方和咱們這裡不一樣的,現在是y國掌管,還沒有回到我們的懷抱。
您年輕的時候出過國的,你難道不知道國外是什麼情況嗎?
這樣的脾氣性格即便他們不主動惹事兒,難道就能保證被人不攛掇著他們惹事兒嗎?
好,就算都能穩住,那麼被帶壞了呢?
你看看縣裡那些去歌廳,放影廳,舞廳的孩子,他們才多大點?
媽,我們是父母,我們怎麼可能害孩子。
我們也是為了孩子好。”
蔣春花的嘴抖了一下,想找點話來反駁可是一時間硬是無從下口。
於知夏見狀再接再厲,不僅說給蔣春花聽也說給一直沒吭聲的於大海聽:
“即便有咱們時刻看顧著,您和爸爸教導著,可是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啊,孩子得上學啊,其實真讓孩子在那邊上學我也不放心的,我更信任我們自己。”
這下蔣春花就徹底的說不出話了,她轉頭看向了於大海示意於大海堵住這兩口子。
三個孫兒呢,怎麼能被送去呢?
“大海!你個老不死的你說話啊!”
於大海如今已經強製性的戒煙了,聽到老妻喊他,他急乎乎的瞪了她一眼才道:
“要送就送,但是若是我孫兒受了一點委屈,哼,我特娘的把學校都給轟了。”
是是是,這位大佬鬆手就好。
結果這氣兒才鬆了半口,大佬又道了:
“你們倒是提醒我了,反正回歸還有一段時間,若是我孫兒真在香江受了委屈,我弄死個把個的也沒什麼,不行我特娘的就炸了那邊,反正一個小魚塘,還能反了天了?
對,不送去更好。”
嘿!
怎麼就出爾反爾了呢?
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於知夏都給氣樂了。
她看向紀淩錚,大有好大兒你的親爹你去糊弄的意思。
紀淩錚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然後看著於大海:
“爸爸……可咱們也不能當萬年王八不死啊,我們要是死了,將來孩子又要誰來護?自己沒本事成了紈絝子弟,那怎麼辦?”
是啊,自己還能活幾年啊。
他護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護一輩子?
罷了,他也就是那麼一說。
“算了,不管了。”
老於妥協了。
可正要走,突然轉頭脫了鞋就開始往紀淩錚身上招呼了:
“你罵老子是萬年王八?我打死你這臭小子,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我是王八你是什麼?你個王八羔子……”
紀淩錚如今是什麼身份?軍長啊,妥妥一把手啊。
可是呢,還不是在家裡被自己老爹揍的抱頭鼠竄?
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可紀淩錚挺有意思的,他抱頭鼠竄是真的,可你說人家真跑那還真不是?他就小步繞圈讓於大海追,偶爾追上了打兩下然後又跑,就跟陪著老頭兒玩兒似的。
若是外人看到估計真以為這是親爹和兒子,哪裡想到是嶽父和女婿。
“老不正經和小不正經的,我不管你們了!”
蔣春花都懶得看,算了不管了,老於都不管了,她還能管啥?
晚上在床上,於知夏看著笑的跟傻子似的紀淩錚忍不住問了:
“你這是故意被爸爸打呢?”
“這可是福氣,咱都40了還有爸爸能打我,這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福氣?我希望咱爸還能打我三十年,四十年,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