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定是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千百個篤定。
接著,寂靜的空氣裡忽然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有液體不偏不倚的正打在我的天靈蓋兒上。
我下意識抬手去摸,一團不知是什麼的粘液糊住了我整個腦頂。這手感黏黏的,味道又有些膻腥,這種感覺尤其熟悉。
我把自己的一雙手攤在眼前,就著屋內星星點點的香火光去瞧。竟然是一手的白色的粘稠物!
頭頂一陣陰風襲來,緩緩抬起頭,一個鶴發雞皮的女人就倒掛在棚上,正咧著嘴,噗嗤噗嗤地像我暗笑。
那女人的後腦勺亦是凹陷著的,她的麵容我再熟悉不過。“餘,餘秀蓮!”
我整個人嚇得僵在了原地,兩條腿好像墜滿了鉛塊兒一般,有千斤沉。
那女人倒掛在房梁上,正蕩的逍遙,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嘴的長牙。
見我看她,那女人把不知什麼東西迎麵劈在了我的臉上。伸出半尺長的指甲,瞬間死死鉗住了我的脖子。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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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刺痛,一股熱流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淌。是血,我自己的血液。
我怕是馬上就要死了吧,我忍不住地嚎啕,活了十多年,還是頭一次這麼憋屈。
“我奸你老嫲阿!要送我來這鬼地方?老子還是青瓜童男子!娘們也沒碰過,今朝就要被鬼吃。”
我扯著嗓子肆無忌憚地叫罵,臨死也不能虧了嘴。
“你個粗皮爛臉的死婆娘,等老子死了就去地府裡劈了你。宰你親爹,刮你老母,搗爛你祖宗十八代。你個撮鳥,鱉蛋,母驢。爺爺才不怕你。”
我嘴上雖罵的起興,渾身早就不聽使喚地發顫抖動。
猝而,從我身後飛過一道黃光。聽的“啊!”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我的脖子頓時鬆快起來。
再一看,那餘秀蓮竟被不知什麼的東西釘到了東麵的牆上。
難不成連鬼怪都怕了我這張嘴。我正自覺僥幸,突然一個人影從我身後冒了出來。
“哎!小小年紀,滿口汙言穢語,真不知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這聲音實在熟悉,不是旁人,就是那個軟囊酒鬼——馬小山。
馬小山熟悉的從香案桌底摸出了幾根白蠟燭,在義莊大堂的四角各點一支。
隻見老馬默默的念了幾句咒語,大堂四角的燭光突然漲大,火光把屋內襯得有如白晝。
再看牆上,方才的女人竟被兩紙黃符牢牢定在那裡,掙紮不得。
“老馬,原來是你,真人不露相啊!”
我圍著那馬小山周身打量一番,往日裡他那番邋遢窮酸樣貌,今日倒顯得一副仙風道骨起來。
“你這兩招在哪兒學的?改天也教教我。”
馬小山隨意擺擺手,道:“我早知這醃臢今夜會化作厲鬼報仇。餘秀蓮脖子上的勒痕相交於鬢後。一般上吊自儘的人勒痕隻會出現在前頸,而這種會在後頸相交的,一定是有人拿著繩子從背後活活勒死了她。”
同老馬交往這數月,我隻當他是個破落酒鬼,哪裡想來它還有這些個好本事。
馬小山從內懷取出一麵玲瓏嵌寶八角銅鏡,遞予我。
“你且幫我個忙,拿著這麵鏡子,罩住那女鬼的頭頂,我不叫你鬆手千萬不要隨意變換位置。”
我連忙應下,接過那八角銅鏡,雖說這鏡子隻有巴掌大小,可上頭鑲了不少的金銀瑪瑙,分量當真是瓷實。既有馬小山在,我也壯了膽子。朝著那餘秀蓮移近些距離,高舉銅鏡,正照餘秀蓮發頂。直照的那妖孽頭皮發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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