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已經擺滿了郭鶴雲準備的修複工具和各個時代的修複顏料,蕾妮殷勤的為周啟仁倒了一杯紅酒。
看著周啟仁把雙手按在那堆疊了各色顏料的破畫上閉著眼睛,看到他雙手間隱約放出微弱的光明,蕾妮不敢置信道:“托尼周,怎麼我感覺你真的會魔法?今天能親眼看到你這位活了幾千年的巫師使用魔法恢複達芬奇的名畫,以後都能跟我的兒子吹噓一輩子了........”
通過生物電,周啟仁清晰感應到了畫布上各層顏料的影像。
透過智腦反饋回來的成像,周啟仁發現這幅畫在各個時期‘悔改’痕跡,即代表初步的構圖意念,在已完成的畫作上被後來各個藝術家修改,而這並未反映在蝕刻或臨摹作品上。
悔改部分經過智腦的記錄,可見其中最重大的改變,就是構圖中祝福手勢的拇指,比完成品更為豎直。圖像顯示出清晰掌印,在耶穌的左額尤其明顯,揭示畫家曾以手掌撫平與輕印油彩。
這種搓揉顏料的技法可塑造光與影帶出的柔和模糊效果,確實是達芬奇於藝術生涯後期使用的典型技巧。
經過智腦多次對比和分析,而這幅破畫居然是前世達芬奇那幅失蹤了好多年的《救世主》!
智腦分析亦發現上唇邊有修改的痕跡,表示達芬奇繪畫頭部時或許曾使用草圖幫助。
幸好周啟仁在溫莎城堡見過此畫另外三張皇家珍藏草圖,因為其中兩幅繪畫保存得非常完好,紀錄了達芬奇曾研究耶穌的長袍和衣袖的基本褶皺和處理。
技術檢查及分析證實這幅破畫確實《救世主》所用的顏料、媒介和技術,與達芬奇其他繪畫所用的一致。尤其智腦拿它與《蒙娜麗莎》及《施洗者約翰》進行對比時,此特點更為明顯.......
聽到蕾妮提起他兒子,周啟仁猶豫道,“額.......蕾妮阿姨,你兒子多大了?”
“嘻嘻,十個月後我會安排他和你見麵的,你是不是很高興呢?”蕾妮輕笑道,“都說了昨晚是我的危險期,不是一萬英鎊能解決的問題,除非你把這畫幫我修複了。”
“老實說,達特茅斯勳爵夫人,你來這的目的不僅僅是這幅畫是吧?”周啟仁嚴肅起來,“如果你想就此來威脅我的話,你打錯如意算盤了。我隨時都能回香江,莫非你想一輩子都纏著我?”
“其實啦,前年我嫁給了那個混蛋後,我不管他在外麵怎麼揮霍怎麼玩,我隻想要個自己聰明的孩子。”蕾妮悠悠道。
“嗯?”發覺這蕾妮的情緒有點不對,周啟仁來到她身邊,安慰道,“怎麼啦?你這是什麼情況?”
“嗯……他不喜歡女人。”蕾妮靠在周啟仁的肩頭,“他家那個老家夥就要掛了,如果我們沒有兒子,以後怎麼能延續達特茅斯伯爵這個爵位?”
又是這個棘手的話題。周啟仁沉默了一會兒:“可是,那麼多人,你怎麼就來惹我呢?”…
“聽過那些業務員的瘋狂宣傳,他把家裡的大部分存款都投資了你的鳳凰集團,他也帶我看了你演的《盼望號街車》,我發現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布蘭奇,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可以讓男人都不能自拔。”蕾妮一副“小醜竟然是我自己”的痛苦表情。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叫人把他投資的錢都退還給你。”周啟仁握著她的手,生物電悄然進入她腦海裡。
“你知道我不需要這個。”蕾妮痛苦回憶道,“我好不容易混入了上層社會,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