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緒歎了口氣,自己的老婆子被當成人販子給送芭籬子了,自己的孫女要住大房子,自己的兒子問錢哪裡去了,這日子是一步三個坎,步步是上坡,難的要死。
趙廷緒拿出煙口袋,卷了一根旱煙。煙口袋其實就是一個方便麵袋,裡邊裝一些煙絲,還有一些報紙,當抽煙紙,農村大多這樣,買不起帶過濾嘴的,就都抽旱煙。便宜,省錢。
趙廷緒卷了一根,抽了一口,把煙口袋遞給趙鐵生,趙鐵生也自顧自的卷了一根旱煙,點上了,吧嗒吧嗒的抽著。
過了一會兒,趙鐵生問道:“爸,我老妹子她女婿找的那個親戚,咋說的?他收了咱們家五百塊錢,結果我媽人還是放不出來。要是辦不成事,這錢我得要回來。”
趙廷緒點點頭:“回頭我和你老妹子說。那個人辦事是真不靠譜,說的信誓旦旦的,結果不行。最後還得讓大丫去,大丫不去作證,大丫她奶奶怕是怎麼都出不來了。”
身為一家之長,趙廷緒的頭腦是清醒的,哪怕兒子趙鐵生已經三十多了,家裡的一切還是趙廷緒說的算的。抽了一根旱煙,趙廷緒慢吞吞的說道:“老二,這樣吧。大丫說什麼,你就答應什麼。先把你媽的人給放出來,剩下的以後再說。”
趙鐵生有些為難的說道:“大鵝就說讓我媳婦程錦湘坐月子身體不好,住……”
趙廷緒嗬斥道:“行行行。我答應了。你媳婦出院,就讓她住主房。”
趙鐵生聽父親這麼說,自然也無話可說。趙鐵生倒是對住哪裡無所謂,不過程錦湘畢竟剛剛又生了孩子,身體虛弱不堪,那個倉房實在太陰冷了,而且眼看著越來越冷,如果還住那裡,保不準以後就落了一身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