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育仁一聽這名字都蒙圈了,笑道:“這麼長的名字,我都記不住。什麼特尼格爾,不認識。”
“漢名叫老馬,有印象沒?”趙大鵝再次問道。
周育仁放下筷子:“這個……你要這麼說,我就有印象了。上次村裡組織大會戰,去哈拉貴修河堤,確實有個叫老馬的,我倆還搭夥乾了三四天的活。”
一說起這個周育仁就有印象了,他把煙口袋拿出來,卷了一根旱煙,之後抽了起來。
“那老馬確實是個老蒙族,乾活那是稀啪碎,乾啥啥不行,乾啥啥不精。是個二把刀子的瓦匠。”
趙大鵝心裡嘿嘿一樂:那可不咋地,周育仁是個極其利索,乾活綽力(麻利)的人,無論乾什麼,都特彆斯知(斯文不容置喙)。
(這段方言我儘力了,實在沒有標準讀音。)
周春文一邊吃飯一邊說道:“你倆等會聊,要不一會菜就涼了。”
說著周春文就給趙大鵝碗裡夾了幾塊雞肉,把雞大腿也給了趙大鵝。另外一個雞大腿給了自己的妹妹周春紅。她自己拿起來沒有什麼肉的雞翅膀吃了起來。
周育仁抽著煙,吧嗒吧嗒的:“你懂啥,你是個小孩子知道啥,你哥結婚娶媳婦是大事……”
周春文愣了愣,看了看老爹,又看了看六歲多的趙大鵝:我不懂,我十六七了,啥也不懂,我表妹六歲啥都懂,行了吧!
周春文哼了一聲,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