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臉色差勁的一批:“穿個裙子瞎跑什麼?”
“…我在找你啊。”她擔憂道:“你還沒吃飯呢。”
江禦目光落在她噙滿汗珠的鬢發上,彆開眼:“上車吧。”
孟安羽繞過車身,拉開副駕駛座上去,車內開著空調,涼氣撲麵,她整個毛孔都舒服的舒張起來。
8有隱隱熟悉的煙草香,很淡,像是很早之前抽的了。
她吸了吸鼻子,“你抽煙了麼?”
“嗯。”
她訝然:“原來你會抽煙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輕哂:“你不是也抽?”
“我那是…”她嗚咽著沒找出借口,嘀咕道:“沒見你抽過。”
“偶爾,一般不抽。”
場麵又安靜下來,孟安羽再次出聲:“江導,你心情不好嗎?”
江禦慢慢將頭轉過去看她,眼裡帶著說不清的情緒。
昨晚回去後,他滿腦子都是她的吻,明明轉瞬即逝,觸感卻後知後覺的清晰,在黑夜裡無法遏製的滋生出某種罪惡的邪念。
…終於睡著,他又做了夢。
一個荒誕、又瑰麗的夢。
夢裡他是那場戲的主角,看她媚眼如絲、搖曳生姿。
她親昵地喊著允哥哥,用白天軟甜的聲調,後來不知怎麼,那聲‘允哥哥’變成了‘阿禦’。
他在夢裡慌亂不堪,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閉嘴,她還是笑吟吟地,青澀又嬌俏的繼續:“阿禦,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不喜歡。”
“阿禦…”
“草!”
後來的夢完全不受他掌控,像森林裡燃起的衝天大火,野火漫野,找不到任何生存的痕跡。
所以早上醒來時,江禦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一邊生氣,一邊…該死的回味。
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他更多的是無法理解。
無法理解,自己拍了那麼多戲,比孟安羽美的數不勝數,比她懂事可人的比比皆是,多少女人自薦枕席他都無動於衷,怎麼偏偏栽到她身上了。
之前一直覺得她努力的樣子很不自量力,有時又很有意思,才不知不覺多看了幾眼。
慢慢的他發現,好像她總是能帶給他驚喜。
比如在其他女人看到蛇都大驚失色時她卻淡定自若的引開;明明一副淡雅單純樣,卻會在黑夜裡寂寥地執煙。
這種濃烈的反差感,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清醒過來,他終於認清了某件事實。
——他動心了。
他向來隨心所欲,心想喜歡就喜歡了,他看上的人追到手就是,就是她,就是她。
孟安羽這段時間的努力他全都看在眼裡,她那天在城牆上說的話也曆曆在目。
一個人是不是真的熱愛一門行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所以他到底該不該闖入她的生活,讓他該死的猶豫了。
更何況,一看見她和蘇景深摟摟抱抱他就氣得發悶火,他懷疑自己能不能看著她一路走到高處,看著她和各種男演員拍親密戲。
“江導…”長久的沉默讓她有些惴惴不安。
江禦眉心一跳,在她還未說出下句話時,忽然側過身,勾著她的脖子狠狠壓上去:“彆他媽喊我江導!”
草,不管了。
他江禦什麼時候這麼墨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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