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名沒分跟了喬旭升這麼多年,現在雖說成了喬太太,但始終背負著罵名,喬旭升蠢鈍如豬,論
心機城府,遠不及白慧珠,白慧珠怎麼可能對這種人死心塌地。
她這麼處心積慮,為的自然是自己的地位,和那一雙兒女。
喬旭升已過天命,且重男輕女,子嗣觀念極重。
白慧珠給他生了一兒一女,他百年之後,喬家的產業自然是這一雙兒女的,她是在為自己的孩子鋪路。
沈青川也是吃過江城不少豪門大瓜的人,但是白慧珠這種還真特麼頭一回見。
隱忍二十多年,把自己女兒送到喬家讓正室幫忙養,又養了個小白臉,假冒自己的弟弟,送上江城第一富婆的床,給自己孩子鋪路,這手段,這城府,他見識過的小三沒一個賽得過她。
隻是……
“那個假的白博賢為什麼這麼聽她擺布呢?”
“要麼有把柄在白慧珠手裡,要麼……”顧景琰抿起唇,“他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
“目的……”沈青川很聰明,立馬就想通了,“你是說白慧珠的孩子是這小白臉的!”
顧景琰說,“猜測而已,等核實之後再跟你說。”
“那你核實之後,要去拆穿白博賢的身份嗎?”沈青川隱隱有點小興奮。
“不,”顧景琰淡淡道,“讓喬旭升自己發現,豈不是更愉快?”
比起白慧珠,阿星最恨的應該是喬旭升,他才是賀雨柔悲劇人生的源頭,也是把離婚後的阿星推到風頭浪尖的罪魁禍首。
他太輕鬆伏法,都是對他的寬容。
沈青川“嘖”了一聲,“狠還是
你狠,不過我還挺期待的,就是可憐詩韻姑姑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小老公,圖的還是她的錢。”
提到莫詩韻,自然就聯想到了莫明軒。
“你這兩天見明軒沒?”
顧景琰表情瞬間繃了起來,冷淡道,“沒有。”
沈青川沒察覺,繼續道,“我今天來你這兒的時候,去律所給他送了點東西,明軒被他家老爺子用茶碗在腦袋上砸了一道口子,起碼三公分那麼長,就在左額角。”
“莫老爺子得有八十了吧,怎麼這動手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呢?明軒又不是小孩兒了,把人臉給砸成那樣。”
顧景琰怔了一下,問道,“他怎麼樣?”
“能怎麼樣,小可憐兒一枚。咱幾個,明軒是最聽話的吧?莫老頭有什麼不滿的啊,小時候回家晚幾分鐘就要罰站,在學校被人欺負還手,回家還得挨家裡罰,我要是生在這種家庭,我早被逼瘋了。”
沈青川在這幫闊少裡,算是最通人情,八麵玲瓏的人了。
打小就是社交牛逼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所以當年轉學來江城的時候,他雖然被學校的一些熊孩子孤立了一陣子,但是長輩們卻非常喜歡他。
因為他嘴甜,會來事兒,長輩們大都喜歡這種嘴巴甜,見了人會禮貌問候的小孩兒。
但是莫家老爺子是個例外。
小時候和景琰一起去明軒家裡玩,第一次見莫老爺子,便嘴甜的跟著明軒和景琰一塊兒喊那老頭爺爺。
莫老爺子嘴上應著,轉而給他們拿糖,他給顧景琰的是進口的巧克力,給他的卻是幾毛錢一顆的糖。
雖然顧景琰裝作不喜歡,將巧克力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