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真的是氣笑了,我想了很多她不喜歡我的理由,唯一沒想到的是,他對我的臉不感興趣。”
“我就不服,我開始花時間到飭自己,學校都讓穿校服,我非要穿白襯衣,不管是跟人說話的表情,還是看人時候的角度,我都控製得特彆好,我甚至會刻意調整和她說話時候的聲音,時間一長,她終於有了些反應,有時候跟我講題的時候,偶爾會盯著我發呆。”
“她那時候一點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彆人看我,都是偷偷摸摸,她就大刺啦啦盯著我看,得虧我心理素質好,換彆人估計都是報警的程度。”
蔣明啟說著又笑了起來,“那天是二模前的一天,我正跟她說這話,她忽然問我有沒有談過戀愛。”
“我當時特沒出息,耳朵很熱,肯定紅了,我說沒有,確實沒有,我沒遇見過像她這樣讓我心動的人。”
“她又問我,要不要在一起談談,看看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我說好啊。”
“特彆好,真的,她不知道,那天我走得時候,看起來還冷靜自持,其實我高興瘋了。”
“大晚上我睡不著覺,一路從我家跑到了她家,她房間燈亮著,我其實很想喊她,但我怕嚇到她,我就在那裡呆了兩個小時,直到她關燈了我才走。”
“我從來沒有那種瘋狂想念一個人,為一個人心跳的感覺。”
韓若星攥著筷子,垂下了眼。
蔣明啟有句話沒說錯,先說愛的先不愛,後說愛的難介懷。
她提議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太過隨意,隻是心念一動,便開了口。
那時候年輕啊,膽子大,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可以直截了當說出口,卻從來不去想後果。
顧景琰從桌子下麵拉住了她的手,韓若星一頓,抬頭衝他安撫地笑了笑。
她從不後悔當年分手,同樣也不會有因為多年後蔣明啟的內心剖白而念及過
往。
她隻是想,如果當時再成熟一些,她可能會選擇一個比較妥善的方式去處理,不會讓對方耿耿於懷。
“那段戀情隻持續了兩周,有一天她當方麵跟我提了分手,隨後刪除了我的所有聯係方式,就算在路上碰到也會繞開,絕不會跟我打招呼。”
“那時候太小了,年輕氣盛,一開始追著她哄,後來她一直不給我麵子,我也生氣了,便和她冷戰,這一戰就持續到了高考結束,謝師宴那天,我堵到她,問她為什麼,她說,我要出國了,為什麼不告訴她。”
(今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