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陽沒喝酒,顧景陽開的車。
顧景琰坐在副駕駛,韓若星和林書在後座各坐一邊,將宋家玉夾在中間。
宋家玉酒量一般,韓若星叫的又都是烈酒,蔣明啟酒量好都醉了,宋家玉就更不用說了。
蔣明啟在那邊巴拉巴拉的時候,韓若星就試探過宋家玉好幾次,她醉得很沉,說話都大著舌頭,自己名字都說不清。
韓若星繃著臉,手指放在車窗邊兒輕輕敲啊敲,過了一會兒,忽然問顧景琰,“宋家玉之前給你藥呢?”
她一開口,顧景琰就知道她要乾什麼。
他抿緊唇,低聲道,“那個藥在國內是灰色地帶,國外已經禁用。”
精神類藥物,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韓若星一聽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宋家玉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為了控製顧景琰,這種禁藥都敢用在他身上!王八蛋!
“藥在哪兒?”
韓若星沉聲問。
顧景琰抿唇,“扔了。”
韓若星壓根不信,扭頭就問林書,“林書,藥呢?”
林書說,“儲物格裡有幾粒,當初顧總送檢時候剩的。”
顧景琰黑了臉,“你領誰工資呢?”
顧景陽皺眉,“哥,你老婆要問的,你有本事吼她去,你吼林書做什麼?”
顧景琰?
“顧景陽你姓什麼?你向著誰說話呢?”
顧景陽到底還是有些怕他的,縮了縮肩膀,小聲道,“你是他上司,你也不能不講道理,他領你工資不假,可他敢得罪你老婆?你自己都不敢。”
顧景琰臉綠了綠,合著他們三個穿一條褲子了,他成外人了?
韓若星拍了拍顧景琰的肩膀,“你給我拿一粒。”
顧景琰說,“不可能。”
宋家玉可以沒有底線喪心病狂,但他不願意她也這樣。
韓若星磨牙,威脅道,“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搬回宋家!”
顧景琰沉默了片刻,抿唇說,“那我就跟你一起住宋家。”
韓若星……
她揉著太陽穴,啞聲道,“顧景琰,我知道你講原則,但原則不是這麼講的,她給你吃那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洗掉你的記憶,甚至不知道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永久性傷害,我隻要一想到,我就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她!”
她說到後來,聲音都顫抖起來。
顧景琰心頭軟了軟,扭頭看著她,眼神溫柔而堅定,“我叫了催眠師,他一會兒來會用更溫和的藥,宋家玉喝了酒,她給我用的這個藥有什麼不良反應我們都不知道,萬一出了事……為了這種人,沒有必要,你明白嗎?”
韓若星的情緒一點一點被安撫了下來。
顧景琰太了解她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她要乾什麼,她就是想用那個藥,把宋家玉對顧景琰那一套用到她身上,撬開她的嘴。
他什麼都知道,可他不許,他考慮得更周到,他怕鬨出事,也不願意讓她手上沾染一些不乾淨的事兒。
韓若星深吸一口氣,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你找的催眠師靠譜嗎?非自願性催眠,人家願意幫忙嗎?”
顧景琰“嗯”了一聲,低聲道,“他欠我一個人情。”
韓若星不再說話,顧景陽把著方向盤,腦子已經淩亂了。
她哥想起來了。
她哥失憶宋家玉乾的,宋家玉還給她哥吃違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