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曬出童遠給她送的那些貴重的東西了,她居然說什麼:我之前還覺得遠哥對我太好了,擔心自己是不是遇到了渣男,慣會用些糖衣炮彈了騙女生,但是看到他對朋友也這麼好,才知道是我小人之心了,遠哥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果然沒看錯他。
宋家玉氣得嘔血,真不知道童遠上哪兒找了這麼個奇葩。
她發的那些照片,分享的童遠以前為她做過的事,全被田甜解讀成童遠大方且重情重義,還經常跟她分享她和童遠的日常。
比如下雨天童遠接她,傘都傾向她,童遠為此淋了雨發了燒;又比如他們醫院最近食堂搬遷,要暫停一周,童遠覺得外賣沒營養,每天給她送便當;再比如,母親做了個小手術,父親在外地出差回不來,她要上班,是童遠每天在醫院端茶倒水幫忙照顧。
說到後來,她甚至有些小糾結地問她:姐姐,遠哥家裡一直催婚,老實說我挺喜歡他的,可是現在結婚感覺又太早了,我工作還沒穩定呢,可我又擔心遠哥忽然跟我求婚,你說到時候我要不要答應他啊。
宋家玉臟話在嘴裡轉了幾圈,最後把田甜的微信設置成了免打擾,不再理會她。
她想等著今天這出結束,再找她的晦氣,沒想到童遠居然帶著她來了顧家的訂婚宴,姿態還如此親密。
宋家玉的胸口幾經起伏,哪怕極力控製,但那一瞬間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沈青川抬手招呼兩人坐過來,跟眾人介紹田甜。
田甜人如其名,嘴巴甜得很,一圈問候下來,已經和眾人打成一片。
她拉著童遠坐到了宋家玉身邊,衝她彎著眼睛笑,“姐姐,謝謝你之前的幫忙,生日禮物遠哥很喜歡呢。”
宋家玉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東西是你選的,謝我做什麼。”
田甜抬了抬手腕,纖細的手腕上露出一隻漂亮的和田玉青花鐲,“遠哥生日的時候,伯母送我的,她說很久沒有看遠哥生日收到禮物那麼開心了,就送了個鐲子給我做回禮,若是沒有你幫忙,我哪裡能得伯母青睞,所以肯定是要感謝你的。”
宋家玉眼神沉鬱。
那支鐲子她自然認得,童太太極愛收藏和田玉,這隻青花鐲可以說是她收藏的玉器中的極品,料子極好,百萬不止,宋家玉當時想讓童遠當中間人,替家裡的珠寶店把那隻手鐲收來。
但哪怕是童遠開口求,童太太都沒鬆口,童遠說,那是童太太給未來兒媳的,多少都不賣。
而現在這隻鐲子出現在了田甜手腕上,童太太那麼刁鑽,居然把青花鐲給了這麼一個女人,他們才交往多久,瘋了吧?
宋家玉壓下心頭的火氣,淡聲道,“是田小姐自己有本事。”
說罷繼續端著酒杯,扭頭對韓若星道,“若星,請。”
韓若星在旁邊看戲看了半天,見宋家玉繼續過來敬酒,便笑了下,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宋家玉確定她喝下去之後,眼中露出一些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