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墨挑眉笑道:“本來就是姐夫說的,姐夫滿腹學問,說的話都好有道理的。”
秦川頓時一臉落寞:“說實話,二哥有些傷心。妹妹最崇拜的,嘴裡提起的最多的,不應該是哥哥嗎?”
秦微墨掩嘴輕笑。
隨即,她突然感覺有些奇怪,轉過頭,看向旁邊道:“娘親,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呢?”
秦文政和秦川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平常就屬她話最多,現在幾人都在說話,她怎麼突然不吭聲了?
半晌後。
宋如月方喃喃地說了三個字出來:“好陰險……”
原來她才從剛剛自家閨女所說的那番計謀中回過神來。
秦微墨點頭附和:“嗯,宋家和成國府都好陰險的。”
宋如月白眼一翻,轉頭看著她道:“少給我裝糊塗,我說的可不是宋家那些人。”
秦微墨似笑非笑:“娘親,書上說,隻有壞人才能用陰險二字。姐夫今晚的計謀,可是救了我們秦家上下,還順便帶走了與我們有仇的宋家上下。娘親說的陰險,不會是在說自己人吧?”
“哼!”
宋如月彆過臉,神色複雜,嘴裡小聲嘀咕道:“我看總有一天,我們秦家上下,也都要被某個家夥給連鍋帶灶全部給端走!”
秦微墨忍著笑,沒有再氣她。
馬車突然停下了下來。
外麵傳來了周管家的聲音:“老爺,夫人,到了。”
不是到府邸了,而是到夜市了。
秦家父子先下了馬車,然後秦家母女相互攙扶著下了馬車。
看著熱鬨的夜市,秦川高興起來,低聲道:“微墨,你那位姐夫就算再厲害,也隻是個贅婿,他會怕老婆的。像這種街上到處都是美女的場合,他恐怕來都不敢來,估計每天都被蒹葭那兩個侍女緊緊盯著呢,更彆說跟其他書生才子一樣,去逛那些青樓了……”
話剛說完,秦微墨突然指著前麵聚集的人群道:“姐夫……姐夫在那裡猜燈謎……”
秦川一愣,抬頭看去。
那猜燈謎處,一襲寬大儒袍的少年站在那裡,身後跟著三個嬌滴滴地俏麗少女,旁邊還圍著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少婦,正滿臉羞澀和崇拜地看著那少年。
那些少女少婦的嘴裡還在激動地叫著:
“哇!公子太厲害了!給奴家,奴家也要!”
“小郎君,也給妾身一個!妾身也想要嘛!”
“小女子也要!小女子也要嘛!”
秦川:“……”
城主府中。
宴會散去,賓客陸續離去。
孟禁南也告辭離去。
等整個府邸都安靜下來後,長公主南宮火月進了那處專為她建造的府邸。
沐浴更衣。
洗完澡後,南宮火月進了房間,對身後的侍女吩咐道:“月幽,把秦家小姐送的那副畫卷拿來。”
侍女領命而去,很快拿來了那副畫卷。
房間裡,香煙嫋嫋。
南宮火月披散著長發,一襲紅裙,拖地而行,在案台前坐下,手中的畫卷徐徐展開。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
那時隻是粗略地看了一遍,現在,她又從頭看起,依
舊感到一股蒼涼豪邁,以及悲壯的氣勢撲麵而來。
她仔細盯著上麵的每一個字閱讀著。
第一回合看完。
她立刻又迫不及待地看第二回合。
待三回合全部看完後,她看到了那行令她一愣,隨即差點動怒的小字: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畫卷到頭。
下一回合,不見蹤影……
南宮火月呆了呆,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高聳的胸脯起伏了一下,方對著門口道:“月舞,你明日去一趟秦府,把秦二小姐帶來。”
月舞立刻應道:“是。”
南宮火月的目光,又看向了畫卷上的詩詞,全部又重新看了一遍後,方開口道:“你說,這些詩詞,真的是她所作嗎?”
月舞沉默了一下,道:“奴婢也分辨不出。”
南宮火月的目光,又看向了畫卷後麵的那則“三國”故事,沉吟片刻,方道:“如果不是她的話,那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這些詩詞無所謂,隻是這後麵的故事,可能會對我有大用。”
說完,又對外麵吩咐道:“你去讓夜衣查一下,秦府裡所有的人,不管是主人還是仆人,都要查清楚。還有,他們幾大家族之間的關係,也儘量查一下。”
“是,殿下。”
南宮火月又盯著畫卷上的娟秀小字看了一會兒,方合上畫卷,起身走到了窗前。
推開窗戶。
外麵明月皎潔,星辰點點。
突然,她雙眸一眯,目光定在了遠處月光下的那處閣樓的頂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