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還未亮。
洛青舟悄悄起了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誰知正在門口穿鞋子時,秋兒突然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輕聲道:“姑爺,天還沒有亮呢,這麼早就要走了嗎?”
洛青舟看了她一眼,道:“嗯,睡不著了,準備回去讀書。二小姐還在睡,不用打擾她。”
秋兒連忙過來,蹲在地上,幫他穿著鞋子。
洛青舟低頭看著她,見她披著輕紗,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和誘人的鎖骨,胸前的肚兜也被撐的鼓鼓的露了出來,不禁想起了昨晚她與珠兒在房間裡的對話。
這丫頭不會在房間等了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覺吧?
秋兒幫他穿好了鞋子,又站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儒袍,輕聲道:“姑爺,要奴婢幫你梳頭發嗎?”
洛青舟道:“不用,我回去自己梳就好了。”
頓了下,他突然又問道:“對了秋兒,你昨晚沒有睡覺嗎?”
秋兒微微低頭,垂落著長長的睫毛,低聲道:“沒。”
洛青舟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抓住了她胸前薄薄的輕紗。
他隻用輕輕一褪,整個衣裳就會滑落下去,然後就會露出裡麵雪白嬌嫩的少女玉體。
秋兒低著頭,清麗的臉蛋上爬上了兩抹淺淺的紅暈。
她沒有動,沒有掙紮,也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撲閃著長長的睫毛,輕輕咬著粉唇,默默地等待著。
但洛青舟隻是幫她拉好了衣裳,遮住了胸前聳立的肚兜,輕聲道:“下次早些睡。在沒有與二小姐成親之前,姑爺是不會碰你的。”
說完,又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走了出去。
秋兒站在房間門口,站了許久,方轉身跟了出去,站在屋簷下,呆呆地看著外麵空空的庭院,神情落寞,悵然若失。
“吱呀……”
洛青舟打開院門,走了出去。
開門的聲音,頓時驚醒了在不遠處大樹後麵等著的兩人。
洛青舟並沒有看那裡一眼,關上門,直接離開,向著謫仙居走去。
大樹後麵。
南宮美驕看著他一身儒袍,腳步輕浮,眯了眯眸子,突然快步跟了上去。
夏嬋微怔,也握著劍,跟在了她的身後。
“楚飛揚!”
洛青舟剛到謫仙居門口,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他裝作被這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去。
“噗!”
一蓬白蒙蒙的粉末,突然灑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滿頭滿臉粉末,愣了一會兒,方看著身後的少女,張了張嘴,吐著粉末道:“郡……郡主,你乾嘛?”
南宮美驕滿臉冷酷地站在他的身後,目光冷冷地盯著他。
夏嬋握著劍,站在不遠處,小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
洛青舟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粉末,又用指頭在臉上沾了沾,伸進嘴裡嘗了一下,疑惑道:“麵粉?”
“噗!噗!噗!”
南宮美驕突然又連續不斷地對著他撒了三蓬。
洛青舟一邊閉眼躲避,一邊揮舞著袖子拍打著,怒道:“你到底要乾嘛?嬋嬋,救我!”
話語剛落,一柄森寒的劍,抵在了南宮美驕的脖子上。
夏嬋站在她的身後,一動不動。
南宮美驕也站在那裡,冷著臉,不再動,也不再說話,目光恨恨地盯著他。
洛青舟“咳嗽”了幾聲,用袖子把臉上的麵粉擦掉,怒道:“郡主,我哪裡招惹你了?三更半夜偷襲我,是何道理?”
南宮美驕無視身後的劍,突然走到他麵前,一把抓住了他後麵的衣服。
洛青舟嚇了一跳,道:“你要乾嘛?”
南宮美驕冷冷地道:“我要看你後麵!”
說罷,“嗤啦”一聲,把他後麵的衣服給撕扯了下來。
洛青舟頓時感到屁股一涼,慌忙雙手捂住,一邊後退,一邊疾聲道:“嬋嬋,救駕!”
“唰!”
夏嬋身影一閃,護在了他的麵前,手裡的劍指在了南宮美驕的脖子上,俏臉冷若冰霜,開口道:“不,不準,看。”
那鋒利的劍尖,刺破了南宮美驕脖子上的肌膚。
一縷鮮血,流了出來。
洛青舟見此,連忙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低聲道:“嬋嬋,彆傷害她。”
夏嬋轉過頭,看著他。
洛青舟被她漆黑冰冷的眸子看的心頭一虛,連忙低聲解釋道:“她是郡主,我們惹不起。”
說著,拽著她的胳膊,把劍收了回來。
隨即又雙手捂著屁股,退到門口,一把推開院門,退了進去,道:“嬋嬋,快進來!”
夏嬋又看了麵前這名奇怪的少女一眼,然後握著劍,轉身進了門。
“砰!”
洛青舟立刻把院門關上,從裡麵插住,在裡麵道:“郡主,今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也不會向二小姐她們告狀。不過希望你可以快點離開,男女授受不親,你我也並非夫妻,我的後麵不可能給你看。”
外麵沉默了一會兒,竟直接轉身離開了。
洛青舟站在門裡愣了愣,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他立刻打開門,探出頭,看向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