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纏綿。
湖麵之上,風冷雨斜,煙雨朦朧。
湖畔落滿了枯黃的梧桐樹葉。
秋風吹過,帶著秋天的蕭瑟與湖水的寒意。
商販,遊客,已不見蹤影。
隻有停泊在湖畔的畫舫上,還依稀傳來悠揚的琴聲,與淒冷的歌聲。
洛青舟打著油紙傘,踩著雨水,走上了斷橋。
但橋上空無一人。
洛青舟停在斷橋上,聽著畫舫的歌聲,望著湖中的縹緲煙霧,默默地等待著。
直到天色越來越暗,夜幕即將籠罩下來。
他在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那道身影,正要轉身離開時,橋下突然劃來一隻烏篷船。
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影站在船頭,打著淡紫色的油紙傘,抬頭命令道:“楚飛揚,跳下來。”
船夫在船尾撐著竹篙,停下了小船,也抬頭看向了他。
洛青舟向下看了一眼距離,忽地翻過欄杆,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了下去。
“唰!”
一條長鞭突然從船頭飛了上來,瞬間纏繞在了他的雙腳上。
洛青舟沒有反抗。
“嘩!”
長鞭一撣,他被重重地摔落進了湖水中,濺起了數尺高的浪花,隨即又被猛然一扯,飛上了小船,帶著一蓬湖水,“啪”地一聲,狼狽地摔落在了船頭上。
睜開眼,是一雙穿著錦靴的小腳和包裹著黑絲的修長美腿。
再向上,是微微晃動的紫色裙擺。
然後是纖細的腰肢,以及高聳挺拔的雙峰……
隻看到這裡,一條鞭影突然向著他的雙眼飛來,帶著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
洛青舟沒有躲避,閉上雙眼,用手臂擋在了眼前。
但想象中的聲音和疼痛,並沒有到來。
他等待了一會兒,緩緩拿開了手臂,睜開眼看去。
誰知正在此時,一隻腳忽地踩在了他的臉上,使勁兒揉搓了幾下,南宮美驕冷冷的聲音傳來:“喜歡嗎?”
洛青舟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躺在船上,任其蹂躪。
“起來!”
南宮美驕拿開了腳,冷聲命令道。
洛青舟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頰,看了她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船夫撐著小船,迎著冷風細雨,向著荷花叢劃去。
“嘴巴張開。”
南宮美驕俏臉冰冷地道,手裡握著一蓬東西,白色的粉末,從指縫間流了下來。
洛青舟看了一眼,聽話地張開了嘴巴。
南宮美驕盯著他的臉上的神情,頓了一下,突然手一揚,撒在了他的臉上和嘴巴裡。
洛青舟低頭吐了起來。
白色的粉末在水中一碰即化,竟是麵粉。
他用濕透的袖子,在臉上擦拭著。
南宮美驕站在他的麵前,雙眸冷冷地瞪著他,咬著牙道:“楚飛揚,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反抗了,怎麼不打我了?”
洛青舟默默地吐掉了嘴裡的粉末,把臉上的麵粉都擦乾淨後,方看向她道:“郡主,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在馬上占你便宜的,我道歉。今天你隨便懲罰我,我絕不反抗。”
“砰!”
南宮美驕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洛青舟捂著肚子,彎了彎腰,又直起了身子,麵不改色道:“郡主儘管打,打到伱滿意為止。”
南宮美驕又舉起了手裡的鞭子,黑色的鞭子上,“唰”地一聲,頓時豎起了密密麻麻的鋒利倒鉤。
洛青舟閉上了眼睛,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南宮美驕揚起鞭子,盯著他狼狽的模樣看了一會兒,突然“啪”地一聲,鞭子落下,狠狠地抽在了旁邊船舷上,隨即咬著牙問道:“楚飛揚,上次的問題,你想到答案了嗎?”
洛青舟緩緩地睜開眼,沉默了一會兒,道:“沒有。”
南宮美驕突然又揚起了手裡的鞭子,目光惱恨地瞪著他,與他目光對視了一會兒,手裡的鞭子又緩緩地垂下,寒聲道:“把衣服脫掉,一件不剩,從這裡跳下去,然後滾!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見!”
洛青舟看了一眼湖水,道:“可以不脫褲子嗎?不脫褲子的話,我立刻就滾。”
“啪!”
話剛說完,南宮美驕手中的鞭子,突然狠狠地抽在了他後麵的屁股上。
一股劇痛襲來屁股上頓時火辣辣的疼痛。
雖然沒有倒鉤,但屁股上依舊瞬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褲子也爛了一條痕跡。
正在他捂著後麵要說話時,南宮美驕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命門,手中的油紙傘掉落在了地上,滾落到了湖裡。
她高聳的胸前,幾乎觸在了他的胸膛,身子幾乎與他貼在了一起,仰著俏臉,雙眸森寒地盯著他道:“楚飛揚,我要廢你,易如反掌,你信不信?”
洛青舟身子僵硬:“信。郡主,太緊了,鬆點……”
南宮美驕依舊緊緊握著,俏臉冷若寒霜:“道歉。”
洛青舟顫聲道:“郡主,我錯了,對不起……”
“你哪裡錯了?”
“我也不……我哪裡
都錯了,全身上下,全部都錯了……”
南宮美驕手中猛然用力,寒聲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案是什麼?你要是再答不出來,或者再回答錯了,我就【嘭】地一聲,捏爆你的命門,讓你當場殘廢!”
洛青舟臉色發白,盯著她殺氣騰騰的眸子看了一會兒,正要回答時,臉色突然一變,一把抱住了她,猛然一個旋轉,與她在船頭轉了一圈。
“楚飛揚,你……”
南宮美驕剛要發怒,突然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身旁疾掠而過,隨即“噗”地一聲,插進了船尾那名船夫的腦袋之中!
竟然一根利箭!
船夫遭受飛來橫禍當場向後倒去,“啪”地一聲,掉落進了湖水中,沉了下去。
兩人臉色皆變,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