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覺不妙:“王……王妃?”
話音剛落,一陣劇痛在腹部蔓延開來,緊接著全身像是被攪爛了一般,疼得淩疏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魏薑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彎起笑眼。
“這個世上之所以有門,就是為了讓你這種蠢貨進來之前先敲一下。”
淩疏怕極了,趕緊跪在魏薑麵前,重重地磕頭:“奴婢知錯了!求王妃饒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魏薑將一粒藥丸扔給對方,淩疏想也不想就往嘴裡塞,很快她便感到劇痛有所緩解。
劫後餘生,淩疏急促地喘著粗氣。
魏薑支著下巴慵懶地揚起唇角:“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她當然什麼都看見了,可就算打死她也不能承認啊,不然就沒命活了!
“你猜我信嗎?”
“……”
淩疏怕得快哭了,她隻是個小丫鬟,是被管家強塞過來伺候王妃的,她隻想老老實實混吃等死,彆的什麼都不想管啊!
魏薑微微一笑:“我自然是不信的,所以剛才給你的不是解藥。”
此話一出,淩疏的心已然涼了半截。
心想自己估計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魏薑卻道:“逗你玩的,不過你最好聽話一點,不要做讓我不開心的事,若是讓我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你的全屍就留不住了。”
淩疏瞬間睜大眼睛。
自己這是撿回了一條命?
“多謝王妃!奴婢一定儘忠職守!一輩子對王妃忠心耿耿!”
魏薑笑而不語。
若今日闖進來的是彆人,斷然是沒命活了,可淩疏不同。
前世伺候她的也是淩疏,她因在娘家不受寵,沒有陪嫁丫鬟,王府的下人也看不上她這個王妃,沒人願意伺候她,就隨便打發了一個新來的小丫頭。
五年的相處主仆二人並未說過什麼話,淩疏知道她這個王妃是個空架子,所以從不在她身上多費心,隻老老實實做自己的事。
即使如此,對魏薑而言也十分難得。
淩疏雖冷漠,卻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落井下石,更不會嚼舌根,竟是她多年的人生中,少有的能信任之人。
“替我束發吧,可彆讓王爺和江姑娘在前廳等久了。”魏薑道。
“是!”淩疏立即為自家王妃梳頭。
緊接著疑惑起來。
她好像沒說王爺帶江小姐回府的事吧?王妃怎麼知道的?
魏薑當然知道。
前世楚景川得知江萋萋犯了舊疾後立馬趕去了將軍府,連婚房都沒進,所以第二天二人是一起回來的。
江萋萋說什麼也要當麵向她賠罪,自責自己毀了她的新婚之夜。
說是賠罪,實則二人在她麵前上演了好大一出恩愛繾綣的戲碼,將她惡心得不行。
偏她上一世太蠢,覺得是自己拆散了他們,心中有愧,便把所有委屈打碎牙混血吞。
片刻後,梳妝好的魏薑行至前廳,還未進門,便聽到裡麵傳來的甜言軟語。
“萋萋,你的身子沒事吧?你還未痊愈,應該在府裡修養,實在不必特地過來,若是加重了病情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