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薑沒有回答,但季宴禮又不蠢,已經猜出了答案。
“這就是你決心習武的原因?”
“是。”
魏薑淡漠地說道:“我曾活得像個牲口,被無數人折磨欺辱,身上的傷痕數也數不清,我的尊嚴被撕得粉粹任人踐踏,血淋淋的身體被無情地扔在街上,可我卻無法反抗,沒有人願意保護我,我隻有自己,可就連我自己也沒有能力保護我。”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她也會憤怒,當她被折磨的時候,她多想拿刀將這些傷害她的人捅得鮮血淋漓。
可她不行,她太弱了,弱到連站都站不起來,又如何反抗?
所以從重生的那一刻起,她便下定決心。
她要習武。
無論用什麼辦法,無論要遭受多大的痛苦,她一定會變成強者!
既然注定要見血,那就讓她的雙手沾滿鮮血!
與其讓彆人傷害她,不如讓她來傷害彆人!
現在的她,絕不會讓曾經的一切再度發生在她的身上!即使是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也在所不惜!
魏薑的眼眸中滿是嗜血的殺意,仿佛一個從地獄裡一點點爬出來的惡鬼修羅。
季宴禮看在眼裡,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陣悸動。
沉默許久,他緩緩開了口:“若你一定要習武,或許有個人可以幫你。”
魏薑一愣:“誰?”
季宴禮頓了一下,遲疑了兩秒,還是說了下去:“你聽說過鬼毒宮嗎?”
鬼毒宮……
魏薑自然是聽說過的,若說神醫穀是懸壺濟世的醫者聖地,那鬼毒宮就是一群癲狂非人的用毒瘋子。
傳聞那裡猶如人間煉獄,每一個人都猙獰可怖猶如厲鬼,他們手段殘忍,以玩弄人體為樂,甚至以痛苦哀嚎為仙樂,伴此入眠。
世人隻要一提起鬼毒宮,便會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們更是被江湖中人定義為歪門邪道。
更重要的是,在前世她成婚後的兩年後,外麵出現了一種毒人,他們如傀儡一般被人控製,每一個都有著令人震驚的力量,而這些毒人就出自鬼毒宮,它也因此勢力大增,力壓神醫穀成為了數一數二的勢力。
隻是可惜,沒多久鬼毒宮就被聯合討伐,最終落得個滅門的下場。
而組織討伐的人正是江萋萋。
“你的意思是鬼毒宮裡有人能幫到我?”魏薑問。
季宴禮長歎了口氣,若是可以,他實在不想告訴對方這件事。
那個地方太凶險了,尋常人根本不敢踏足半步,就連神醫穀在和對方打交道時也半點不敢掉以輕心。
“我也隻是聽聞,據說鬼毒宮的宮主最初隻是裡麵的一個奴隸,她遭受了各種非人的折磨,最後成了一個殘廢,但不知怎的,有一天她突然治好了身體的殘缺,甚至武功大增,以一人之力壓製了整個鬼毒宮的人,最後親手殺了老宮主坐上了宮主之位。”
雖隻是傳聞,但這八成是真事,雖然不知對方究竟用了什麼方法,但此人能從一個殘廢變成頂尖的強者,說不定也能幫魏薑改變身體。
但是……